认。
“狗血。”
宁熹元评价。
【那玉佩是她捡的】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更无语些。
没关系,作为一个合格的系统,它早就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狗血剧情。
宴祁安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熹元忽然听见对面院子里琴声阵阵,想起那个玉竹来。
于是她拎着外间李昌言送来的几坛好酒,朝着对面院子走去。
系统两眼一黑。
真是服了!
宿主能不能别老在它正在构思逆袭打脸计划的时候去接触这些要死不活的人。
宁熹元没听到系统在心中的哀嚎,正在抚琴的玉竹却已经看到了宁熹元。
男人站起来,规规矩矩朝着宁熹元行礼。
“大人万福!”
他眼底的温柔不似作为,岁月沉淀,在他身上带走了锐利。
宁熹元无端想起了宴祁安。
真温柔还是假温柔,果然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
“会喝酒吗?”宁熹元开门见山。
昨日的小童又在颤颤巍巍的发抖,对于这位暗月神教的祭司,他总是在心中害怕。
玉竹吩咐下去,小童很快拿来了两个杯子。
甚至宁熹元还没坐多久,就有人送上了小菜。
“祭司大人,请。”玉竹先饮一杯。
宁熹元随后。
这酒到底比不上修真界的琼浆玉露。
但也凑合。
两人都没说话,一杯接着一杯,喝到天色渐晚。
宁熹元没醉。
玉竹也没醉。
宁熹元歪了歪头,多看了玉竹一眼。
“从前不会喝,后来喝多了,便也不醉。”玉竹似乎看到了宁熹元的目光,温和的声音要比酒醇厚许多。
“我是个孤儿,在我出生那年,父母被强盗所杀。”
“奶奶在柴火堆下发现了被藏起来的我,可村里的人说我是克星,让我们搬出村子。”
“后来奶奶也去世了,这世界变的更加无趣,直到我遇到了小姐。”
“她不想嫁给父母为她选择的夫婿,离家出走的路上遇到强盗,被我所救。”
“后来她将我带入府中,教我弹琴识字。”
“小姐的琴技无人能比,她想做个琴师,想要在整个玄都扬名。”
“好不容易说动了夫人,却在临行前得了病。”
“没多久便香消玉殒。”
玉竹的声音很平和,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温和的好似叙述的不是他的经历一般。
宁熹元支着头,另一只手微微晃着酒杯,语气并无波澜:“所以你来了帝都,做了琴师,然后无比煎熬的活着?”
伤感吗?
这是别人的故事。
与她有什么关系。
听到此处,她也只觉得那位小姐有些自私。
活着?一厢情愿的让别人活着。
行尸走肉般,又是无尽的折磨。
这些话她没有说,只是将一切都淹没在酒水里。
玉竹笑了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底似乎有泪。
但...难受吗?
或许不吧,他已经麻木了。
这样沉闷的气氛是被另一道声音打断的。
白衣少年出现在这花团锦簇的小院之中,沉着脸,坐在了宁熹元的身侧。
“好喝吗?”
少年的人声音听起来也很温和。
细细琢磨,却有几分阴恻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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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