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和畏惧是与生俱来的。
君权神授。
神才是一切的根本。
宁熹元专注于吃,这桌上的美食...真香!
对于李昌言的话置若罔闻。
于是乐声渐起,舞姬的水袖飘动,美不胜收。
宴祁安坐在宁熹元的身后,脑子里就剩一个字——烦。
正烦的时候,嘴里被塞进了一块儿糕点。
抬头,宁熹元将整盘糕点都塞进宴祁安怀里。
不多,但很精致。
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甜味。
宴祁安:“......”
轻哼一声,还是有些许讥讽的意味。
宁熹元哪管这些,将讨厌的东西送出去,桌子上的肉都变得可口许多。
【......】系统沉默。
宁熹元抬头,朝那琴师多看了几眼,缓缓停下筷子。
乐曲似乎轻松欢快,就如舞女们脚下的舞步,轻盈美丽。
可内里却似乎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愁。
颓然死气,了无生机。
这与弹奏的内容无关,是弹琴之人...
分明对于活着感到疲倦和厌恶。
有意思。
又是一个分明想死,但还活着的人。
琴师是个略有些单薄的男人,穿着粉淡粉色的长衫,披着一层薄纱。
大敞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细腻如暖玉般的肌肤。
肤若凝脂,倒也堪称绝色。
宁熹元的目光太过专注直白,连琴师也抬头,遥遥望了过来。
李昌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宁熹元,旋即露出笑容。
看来英雄还是难过美人关。
这玉竹的美貌,还算有点儿用。
宴祁安觉得嘴里的糕点不甜了。
那琴师...有什么好看的?!
果然,宁熹元还是喜欢这样的吗?
从那个秦尘,到现在的琴师。
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宴祁安起身,冷脸离开。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嫉妒破土而出,酸涩又烦躁。
神经。
说他自己。
无端想起魔尊的那些女人,争不到宠爱便也是这副自怨自艾又暴躁的模样,最后嫉妒成性。
丑恶的嘴脸令人恶心。
“玉竹若是入了祭司大人的眼,便送与大人如何。”
“他的琴音自是一绝,整个帝都,无人能比。”
李昌言笑着看向宁熹元。
宁熹元婉拒:“不必。”
“只是对他...有些兴趣。”
若真是将人带回院子,她怕这人明天就死于非命。
李昌言笑而不语。
只是宁熹元回头时,才恍然发觉宴祁安不在。
夜晚,宴会散场。
所有人都离开后,徐子谦还是走到了李昌言身后,欲言又止半晌,才开口。
“王爷,这样的人...”
“实在不好掌控。”
这种感觉太强烈,他不安。
李昌言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轻拍了拍徐子谦的肩膀。
“子谦,这世上没有神。”
“只要是人...就必然有弱点。”
没什么人是不能被掌控的。
徐子谦:“......”
沉默良久。
没有神吗?
能控制降雨...还不算是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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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