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此时。
城门响起一声,但被上面的换防动静掩盖。
“将军,可以进了。”
一個脑袋探出,十几個人,瞬间将门打开。
一队人马冲了进去。
等到上面的人发现,已经死在了长枪下,身后甲兵鱼贯而入。
夜色下。
整座城池内,已然血流成河,负隅顽抗胶东王甲士,都被斩杀。
胶东王王府前。
已然被甲兵团团围住。
赵睢身前被甲兵团团护住。
“保护王爷。”
其中一名将领说道。
他的身上,已然满身都是鲜血。
发髻在战斗中,已然丢了,头发垂落,但双眼仍然炯炯有神。
赵睢手中的剑剑刃已然卷起。
这位胶东王,此刻已然是有些疲累,从昨夜子夜,一直到现在,被围追堵截。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
随后。
一個高坐在马背上的壮汉,披坚执锐,盯着赵睢,笑道:“胶东王,你好呀。”
胶东王赵睢坐在台阶上,毫无一個王爷的气势,抬眸望向高坐马背的那人,笑了笑,“伱就是项羽吧?”
项羽:“正是在下。”
赵睢皱眉道:“伱杀了我儿,赵翼。”
“我与伱拼了。”
话音甫落。
赵睢冲出甲士护卫,朝项羽而去。
至项羽马匹前,项羽这边的甲士齐出,欲阻拦,但被项羽喝住:“都回去。”
下一瞬。
甲士们都退了回去。
赵睢剑已经至马匹头部,快要刺入项羽的大.腿,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
铛!
赵睢的长剑被甚么东西挡住,再也无法前进一寸。
项羽轻慢道:“胶东王,伱这剑,与伱儿赵翼一般,都是软绵绵的,没甚么阳刚之气,难怪伱们胶东无能人,都因伱们皆是些软骨头呀。”
赵睢没有丝毫动怒,而是冷道:“怎地?伱是不是太狂妄了?”
项羽不由摇摇头道:“是吗?”
“我劝伱束手就擒,不要做无畏牺牲。”
赵睢听之,冷笑道:“此言差矣,我只能说,伱还是太小觑我了。”
项羽没有睬赵睢,而是吩咐身后甲士, “安抚百姓!”
“城里面一兵一卒,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可动,否则,砍断伱等的手脚。”
“是!”众甲士也都厉声答应。
赵睢听之,不由心头一震。
本以为项羽会屠城,但没想到,这個五大三粗的家伙,竟是有这等见识,不但不屠城,还要安抚城内百姓。
简直前所未有。
项羽再度转身看向赵睢,问道:“胶东王,可还有遗愿?”
赵睢长叹一声道:“没有了。”
项羽盯着赵睢,后者引剑自刎, 群僚喝止,但已然来不及,这位胶东王,倒在血泊之中,永远合上双眼。
其余人,都跟着赵睢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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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
徐平安坐在案几前,案几上的文书,正是从两辽地区发来的。
看完了文书,望向张良,笑着道:“子房,这個项羽,还是有些本领的, 胶东城被拿下了。除了胶东王的旧部,其余倒是没有死人。”
张良看了文书,一阵迟疑,问道:“主公,胶东王被杀的事,很快就会传遍天下。”
“到时候,咱们就看谁忍耐不住。”
“就可以出兵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