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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不时地发出响声,在黑夜的湖边这样的温暖令人不禁心生向往。
一双纤纤素手十指圆润,指甲粉白如贝,手掌肌肤光滑细腻的看不到一丝伤痕,只有掌心的几条淡淡红线像是牵扯了命运,如此清晰而深刻的描画其上,深入骨血。
这样一双完美的女子的手却在做着与它应有的身份,诸如执笔挥洒,琴瑟和鸣,亦或是针针线线刺出一副锦绣完全不符的事情――她在烤鱼。
篝火边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用一种只要你看着就会觉得舒适放松,却不觉得失礼放荡甚至觉得是高雅清贵的姿势坐着。这个人一身玄素衣裳青云剑袖,黑色和蓝色都是种深沉凝重,带着些忧郁和压抑的颜色。但在这人身上,却只让人觉得,在这浓墨重彩的颜色下,是缓缓流动的生命力,是一种明媚阳光,带着些雨后清新的璀璨。
“手艺如此娴熟,不知你们这几年到底去过多少地方。”
语气大抵是漫不经心的,像是在感慨着什么。
那人一直敛眉垂目,同样优雅骨节分明的却让人一眼看出是男子的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怀中白貂的皮毛,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每一次的力道都是一样的,毫厘不差!
转着木架的手不自在的停顿了,坐在火堆对面的少年少女有些畏惧心虚的低下头去,不敢看那个外表只比自己大了三四岁的玄衣少年。
转着木架的手又开始动作,少女梳着与身边少年同样随性而大方的发型,只在侧首缀了两只细银青玉链,别有一番雅致。
“大哥早就知道了,现在却来兴师问罪,倒是让我们连谎话都说不了呢~”
“要是说谎,我就打折你们的腿,罚你们在青鸾峰上呆三年好不好?”玄衣少年有些孩子气地轻声哼着,白貂扯扯他的衣袖,“你也一样,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和这两个臭小鬼一起瞒我。”
语气里多是些对信赖之人的不满,还隐隐有些撒娇的味道。对面的少年少女摸摸鼻子都是垂下头去不说话。这个时候出头当灯泡实在不太好,心中默念咒语: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白貂口中轻咳一声,像是被人揭破了秘密一般有些不太自在。
“寻常江湖人家的孩子六七岁就是要出去见见世面的,待到十一二岁就已经在江湖上摸滚打爬,运气好的都已经混出了些名声。天青天菁生来就是江湖人的性子,你再怎么管束着他们,已经见过外面花花世界的懵懂孩童又怎么会再甘心困在一隅?”
“那你也不该瞒我!”少年皱皱鼻子,眼中似是有委屈的水光闪动,“我是那么不能明事理的人么?我不让他们出去,难道就是要害了他们?还要你们联合起来欺瞒我?”
“悭臾。”
白貂终于是无奈的化作人形将少年揽入怀中细心哄着,却是高兴这玄衣少年,也就是悭臾竟是在为自己的隐瞒而不满――这是他全心信任自己的意思么?有些事情,他总是疑心太多,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就难免患得患失。
“咳咳咳!!嗯咳咳!!!――”
这厢看那两人又像是要腻在一处,不消说腰间挂竹葫芦,一身白绸衣衫的少年自然是天青掩嘴低头剧烈咳嗽起来。换来悭臾的白眼飞刀一枚和长琴温和却暗含警告的眼神……于是天青咳得更大声了,天菁只有好笑的拍拍他的后背。唉,多管那个闲事做什么呢?撞枪口了吧?被口水呛到了吧?当小透明多好,没人理会~
悭臾才不理会天青咳得几乎是要把心肝都咳出来,满面绯红的样子,手下在对面二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掐着长琴的腰际,只是又舍不得下手,力道不轻不重,反倒是让长琴有些呼吸不稳。见悭臾又转头去与天青说话,长琴只好默默平息。
“你们二人……在外面可曾吃苦?”
终究还是不忍心责备过多,今天的事情对于云家兄妹来讲都是极为伤怀的。天菁虽然自认无事,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天菁那样慧极的女子只怕早就看穿了这浅薄的骗局,既然如此,又怎么不会对人产生感情?悭臾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关心。
“自然是无事的。”云天青盯着架子上的烤鱼,闻着香气口水险些都要流下来了,“阿菁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不知道谁以后会这么有福气?”
“以后的事哪有人知道,不过你可是白吃白喝了好多年,以后想来还有好一段日子的。”
云天菁不以为意的笑笑,她本来也不擅长此道,可是跟悭臾这么贤惠的人呆久了实在很伤女子自尊的,就学了几手。再加上真正走进了江湖才知道日子哪里是么好过的?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囊中羞涩是理所当然,没有野外求生的本事就等着饿死吧~
不过好在云天青简直就是天生和野外自然极为亲和一般,从青鸾峰上的猴子到森林之中的百兽,几乎是一见如故,比见了人还亲。自然也不必担心没了食物,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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