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殿内无人,南梅溪犹豫开口:“小弦,姜余和姜少天二人始终是个祸患,继续留着恐生变故。”
南弦点头,看向台下的北霜衣:“这是你的考验。”
北霜衣扶手:“多谢主上给霜衣机会,弟子绝不会让主上失望。”
说罢拜别南弦与南梅溪,转身出了大殿。
短短数日发酵,提到姜余时,连神农谷的狗都要唾弃一番。
自姜余与姜少天吵架断亲一事在神农谷传开,流言越来越甚,说什么恩将仇报、不仁不义,卑鄙龌龊,懦弱无能……。自然,对姜少天也谈不上好声好气,都盼着姜少天有些动作,好去邀功。
而姜少天只是日日在神农谷闲逛,要么缠着北霜衣,虽然知道姜少天没憋什么好屁,但找不到证据想去举报邀功都没有理由。
如此盛大是流言,不出几日,果然传到了姜白朝颜耳中。
守护在药根空间的修士无聊议论,谈及姜余被囚时,向来不搭理他们的姜白和朝颜出声:“你们说什么,姜余被囚?”
“好个北霜衣,原以为真的悔过,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们。”
守卫修士神色怪异,也不惯着二人:“你们有病?”
北霜衣是比过去还让人尊敬的大师姐,谁不是想着法儿的讨好她。至于姜白和姜颜,说句好听的是前任谷主,说句不好听的不过魂帝一阶,他们随便一个人就能将二人打趴下,竟还当着他们的面攀咬北霜衣。
那守护修士也是不客气:“你那好闺女可是争着吵着要离开神农谷,离开你们两个累赘,不惜与姜少天大吵一架断绝关系。也不想想一百年间你们是怎么对她的,按我来说,姜余不管你们,理所应当。”
“还大言不惭骂师姐,师姐为了你们跪地求饶,又将你们安置在此处疗伤,就连姜少天可都是靠师姐庇护着。”
“师姐带给你们的资源丹药还少吗?哪怕喂给一只狗,狗都会叫两声,看不到这么好的师姐,反而去关心那个白眼狼儿子,纯纯有大病。”
“你们!”姜白怒极,体内气息牵动伤势,竟是又呕出一口血。
朝颜和姜白不欲相信,却无法反驳,无尽处没有理由用姜余诓骗他们,况且姜少天来过几次,谈及姜余都是满腹怒气,他们,真的信错了人?
恰在此时,北霜衣走进空间,往常都会逗留一会儿,但今日将丹药递给二人后直接出了空间。
朝颜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她感受不到旁人的气息,但她看到了北霜衣苍白的脸色:“霜衣怎么了?”
旁边弟子一时兴起故意气二人:“切,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你那好儿子被罚了。”
二人都未说话,但明显,心中一杆天平渐渐变了。
而外界,北霜衣带着姜少天来到神农谷后山山脚,前后台阶连绵,大抵是姜少天心力交瘁,甚至没有感觉到四周安静的出奇。
“师姐,你带我这里干嘛?”
北霜衣一步步靠近姜少天,近到二人之间只有一步距离。
姜少天耳边带了些红晕,只是不过刹那,那份旖旎化成了恐惧:“你……!”
北霜衣抬手,手中俨然是一根血淋淋的魂骨:“师妹说,只有你死了,她才会救师父师公……”
姜少天不可置信,张着嘴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北霜衣却直接出手抽了姜少天的神魂,直接捏碎在高空,徒留一具空洞的尸体倒在原地。
“将尸体带给姜白和朝颜,姜余出逃,姜少天追至山脚阻止却被反杀。”
“姜余出逃,北霜衣,重伤。”
“是。”黑暗中走出两人,收起尸体便消失在原地。
北霜衣拭去手上的血迹,朝着小院走去。姜少天和姜余关系不合,可是整个神农谷都知道的事,阻止出逃反被杀,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