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认为是我们中一人毁了十神酒?”
安翼背着手侧身转移视线:“事情有待考察。我问你们,这两个月,你们在何处?”
三人依次回答:
“我一直在跟七长老炼丹。”
“闭关。”
“处理丹师大比前期琐事。”
安翼抬手,便见殿外有弟子上前。
“大长老,我已派人去查,小师弟一直在与七长老炼丹,未曾出过炼丹房。至于师妹,近两个月,无人见姜余师妹踪迹,但院门禁闭,许是在闭关。”
“大师姐则带领弟子准备即将到来的丹师大比,出入宗门内外,也到过药窟附近,但并未进去。不过……”
安翼眼神一扫:“不过什么?说。”
“不过,大师姐曾消失过几日,说是出谷寻药,但并未有弟子看见。”
安翼将视线移向北霜衣,魂帝威压使得整个议事大殿气氛紧张。
却见北霜衣不慌不忙行礼道:
“大长老,我的特许令牌早在一年前就被谷主收走。至于消失几日,是去外界寻了一味草药以用于炼丹大比,途径东南一带,长老自可派人去问。”
“试问,弟子不过魂帝一阶,有何能力躲过诸位长老和谷主的禁制进入药窟?”
“你的特许令牌被姜白收走了?”安翼诧异。如果没有特许令牌,北霜衣还能如何进入药窟。
但姜余的心声,确实为他解决过一些烦心事,不像是假的。
‘可惜天机镜只能看到北霜衣下药,却不能看到她是怎么进去的。’
姜余心声刚落,便听姜少天语气散漫道:
“小妹,说起来,你院门紧闭,当真是在闭关吗?还是……,假借闭关去做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姜余似乎气笑了,又带着些许失望释怀,望着姜少天眸光逐渐冰冷:
“我的好哥哥,你不妨去好好调查调查你那好师姐究竟干过什么事?别什么事都赖在我头上,我没心思陪你们玩。”
姜少天有些犹豫,尤其是看见姜余那双几乎没什么温度的眼神时,心中似丢失了什么东西平白有些恐慌,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
“是吗?不知道小妹这次又想怎么冤枉大师姐?”
姜余斜睨了眼姜少天,甚至没有心声,倒显得姜少天在一旁破防讽刺。
上方的安翼揉了揉眉心,神药谷每百年可酿制五百坛十神酒,其中二百坛留用,三百坛特意留到丹师大比以彰显顶尖药道魄力。整整三百坛,因消灵散皆成了白水,他要怎么交代。
如今听着下方吵闹更是头疼,不管是谁,最重要的是现下该如何解决。丢脸事小,得罪旁人事大,那些掌门家主亲自前来正是冲着那坛十神酒。
焦急中,便听北霜衣出声道:“神药谷内门七十二位长老,百年便得一坛十神酒,其中不乏有长老闭关数百年未出者,未开坛十神酒,可先取之急用。”
“另外,两位谷主各有珍藏,太上长老处亦有不少,许能解决当前困境。”
安翼猛一拍手,眼中焦虑荡然无存,也将姜余的心声抛之脑后:“对啊!忘了那群老家伙!”
“霜衣啊,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就说是我说的,来年十神酒翻倍偿还!”
“是。”北霜衣转身离去,临走时还颇为不屑看了眼一旁呆若木鸡的姜余。
心声?她承认姜余的心声不假,若是旁人得罪她,她的确会如心声一般报复回去,但如今她改主意了。
心声确实没变,可惜只要过程稍加变动,谁还相信结局。消灵散是她借助心茉莉溜进药窟掺进去的,但,只要她不认,现实在前,谁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