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不要介怀”。
“小事小事,我也没做什么”,男子连忙摆手,表示无碍,王权的财力他是看在眼里的,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
在他的印象里,这等公子哥,若是寻常时候,看都不屑看自己一眼,完全没想过与其搭上关系。
再往前,是第九车驾,是一身着布衣的女子,身量极高,与王权不相上下。
虽是女子,但却比憨厚男子胆大多了,挺胸垂手,笔直地站在车厢门外。
双眼无光,好似没有任何感情,与看来的王权淡然对视。
范家主告知过她这五位百姓的情况,此女身世算得上可怜了。
原本父母双全,上面还有两位哥哥,一家五口,好好的团圆之家。
两位哥哥曾受高家邀请,做了护驾家将,父亲放牧着一群山羊,她与母亲常常去山上给父亲送饭。
本也是无忧无虑,家庭和谐美满,可天有不测风云,两位哥哥在八年前,葬身在那趟全军覆没的车队中。
父亲因雨天回返,山羊乱跑,追赶时掉落山涧,尸体都未完整找回。
母亲遭此打击,变得疯疯癫癫,之后,她凭着上过几年学堂,和身高面美的优势,被城中酒楼老板看中,做了账房。
她母亲疯了后,每天会提着饭盒去山上老地方送饭,今年也是年纪大了,脚下不稳,从山上滚落至山底。
城中的人觉得,她会对生活绝望,或变成她母亲那样,但此女却是简单葬送母亲,生活依然如往日一般。
直到入道日前几天,她向酒楼老板提出辞职,并将这么些年来,赚到的钱都留给了酒楼老板,算是报答他给了一个生存的活计。
结果,她未能如愿辞职,皆因被酒楼老板儿子看中,要纳她为妾,还以恩情要挟不让她走。
本以为她会妥协,没想到只过了一晚,第二日便发生了一件,将酒楼老板吓昏过去的事。
第二日清晨,酒楼老板的儿子却不知为何,在此女的房屋不远处昏死不醒,浑身是血。
请来郎中一顿检查,发现不仅被人阉了,舌头还让人给盗走了。
范家主说这些时,还曾猜测着说,应是此女雇人做的。
王权却不这么认为,范家主虽也是久经世故,但未曾正在窘迫过,怕是不清楚,人在屋檐下,会容忍到什么程度。
这显然是,酒楼老板的儿子常去骚扰此女,往日念及酒楼老板的恩情一直忍受,直到辞职被拒,忍无可忍,这才下了狠手。
看着对面,与自己对视的布衣女子,王权对她微微点头,权作招呼。
他猜测,入道日时,此女如果未能登上玉台,怕是也没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念想了。
女子并未回礼,只是移开目光,继续看向周围密林。
第八车驾,人并未开窗,过去后,便是方鹏之前坐的第七车驾。
左右已经没了家将,再看前面第六第五车驾旁,足有七八人,个个骑着马匹围在那里,都是被迷之人。
带他来的家将只是啐了一口,显然以往也发生过这等事,或是去溜须拍马地赏钱,或是一窥几大家中,不为常人所知的貌美小姐。
周艳珍倒是一直在前方探着头查看,见王权看了过来,立马收了回去。
王权虽不将她放在眼里,但此女如此做法,现在却有了一个重大隐患。
一旦有野兽袭击车队,其他无人护持,怕是要真的遭殃了。
真可谓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刚让怀中的范青玲上了车驾,远处便传来一声熊吼。
带他们来的是第十车驾的家将,没有被周艳珍所迷,也不知前面发生了何事。
听到这声熊吼,再看前面的家将还是没有动作,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一群饭桶,如果是一头两头也就算了,要是来了一窝两窝,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