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权没有修为,顶多比寻常凡人健康点罢了。
若被余波及身,比斗时间短顶多肺腑受点损伤,若是时间长,怕是要被活活震死。
王权若死在张家,根基受损,修为跌落的张敏,到时候最多有些怨气。
可答应给自己的彩鸦果可就没戏了,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带王权离开才行。
他张口便要言说,随即一想,把这些给王权说了也没用,手一摆,道:“权哥就别管这些了,走,我载着你走。”
王权虽不解,但能早日到达昊灵派也无心管那许多,毕竟张家之事,也从未和自己说过。
二人径直出了山庄,在山庄门前,张新民脚下的淡红真光生出,王权便站了上去。
看他上来,张新民马上催动淡红光芒,急急朝西而去。
王权看他没有说话之意,便就地盘坐下来,拿出印契宝录开始修习吐纳,不一会就入了定中。
半个时辰后,刚刚出了清行山范围,天空好似震动了一下,张新民心中暗凛:“能使得晴空发生变化,那斗法的双方,修为果然是极高。”
他在这想着,身旁的王权却是‘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正正吐在了印契宝录上。
王权心中一惊,顾不上擦拭嘴角血迹,拿起宝录就想要将上面的血液抖下去。
就在这时,宝录上出现一道细不可查的,细若游丝的暗暗紫气,‘嗖’地没入王权的眉心。
筛抖着宝录的王权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张新民此时看了过来,语气丝毫不见惋惜。
“权哥,不过是一篇寻常的呼吸之法罢了,最多强身健体,污了便污了,等到了昊灵派外院,他们自然会给你一篇入门心法,其中自有高明吐纳法门。”
王权抖了半天,发现这血污好似融进去一般,竟不减分毫,无奈只好作罢,不由地叹息一声。
这一放松,便觉体内五脏六腑翻涌来去,头昏脑涨,脚下都有些站不稳。
张新民一看便知,这是受了方才的灵气波及所致,提醒道:“权哥勿忧,方才变故,是家中有两位前辈切磋斗法所致。”
“可以运转这篇呼吸之法调理身体,距离昊灵派还早,等到了,应该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王权表面点了点头,心中无奈之感更盛,自己在这些修道人面前如同蝼蚁。
只切磋产生的余波便险些要了自己性命,凡人生命之脆弱,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强忍不适,坐下吐纳呼吸起来,却猛地发觉,这一次跟以往的感觉略有不同,以往吐纳只觉神足气满。
这一次,体内好像多了个东西,且随着吐纳呼吸,可清晰地感到这东西正在缓缓壮大。
想到左右自己根骨已是极差,就算多出这东西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有心一试这东西的极限。
不知多久过去,他只觉这东西已然占据了全身大半,可那壮大之势还在继续,好像无有停下之日。
这时,听到张新民的声音:“权哥,该醒了,已是到了。”
王权心中一震,退出坐定睁眼一看,发现此时处于一座山头之上,山下不远处有一占地不小的城镇,可见其中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这是何地?怎从未在地理志上见过?”
张新民微微一笑,道:“这却不能怪权哥见识短浅,在大陆之上,不知有多少人间国度,大弘朝对修道人来说,也不过其中一隅罢了。”
王权这时却有些不解了,以往张新民可是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舍吐露,进入这时怎么了?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张新民不问自答,道:“权哥不用怀疑了,这些事情,即便我此时不说,等入了昊灵派外院,权哥也会看到完整的川河图”。
王权暗暗点头,这些话实际上也没什么作用,自己对昊灵派依旧一无所知,不过他心中有另外一事不解,问道:“新民,不知距离离开太原过去了多久?”。
张新民并不知道王权发生了什么,以为他是担心与张敏的十年约定,回答道:“我用真光载权哥而来,只用了三月,离十年之约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