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农大的苗圃。
秭小伟顺着他们在地图上指出来的方位一看,基本心里就有谱了:“初定就这两块儿,看最后哪块更方便,大梁厂这边面积更大,苗圃这块小点但靠水肯定更漂亮,我明天找找人,看能不能递上话。”
这下连老常都吃惊了,我们这块地界儿上,还有你能摇到我们递不上话的人?
在江州都没见你跟地方上有多打交道,隔着几千公里还能找人?
我这女婿是有多手眼通天吗?!
秭小伟也不故弄玄虚:“农大呀,我就是西南农大,这算一个系统,而且我们那边还有点行业地位,试试看咯。”
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打电话遁掉,结果只来得及给麦子说了几句,就被架回去喝酒,灌醉收工!
秭小伟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古色古香的房间窗明几净,向阳的窗棂格都是江州那边没见过的老式样。
而且他这居然是睡在炕上,还好被窝里没玉体横陈的场景。
说不上头痛欲裂,也是昏昏沉沉晕头转向。
跟个病痨鬼似的艰难爬起来靠墙上,却一眼就被外面铺天盖地的荷花给吸引住。
望不到边的碧绿水波中,层层叠叠的荷叶上,开着一朵朵粉嫩的花。
花瓣像粉色的薄纱一样轻飘飘的,一幅“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
加上这种老窗棂和炕头的环境,简直会让人恍惚是不是穿越到了哪。
正呆看着胡思乱想试图发动大脑运转呢,门帘挑开个角。
高婷婷探头笑颜如花:“醒了?喝水还是吃点东西?”
又偏头出去说了声,梅朵已经从她身边挤出来,敏捷活泼的爬上炕,咦咦呜呜的打滚欢腾。
唉,要不是酒后昏沉,这美丽的小媳妇,可爱的女儿,还有外面的美景水乡,简直就是人间美满了。
唰的下,门帘直接翻飞,戴安妮霸气十足的进来:“你看看你那娇柔样儿,听说昨天才喝了半斤白酒伱就倒下了,简直丢我们江州人的脸,要不我去喝好了。”
她还自诩为有点酒量。
都特么孕妇了,还这么莽,秭小伟有气无力的拍拍旁边示意过来坐下:“这么美的景色,你说是小酌两杯肯定不错,可他们那种喝大酒的气势,算了,我想想……我还有什么事儿来着?”
感觉真是脑细胞都被酒精吞噬了。
戴安妮拎开小不点,挤靠在身边还没好气:“昨天她妈过来一起吃饭,我看就是有备而来,要不是婷宝宝拉着,我能大耳刮子抽她!”
高婷婷撇嘴在炕边坐了:“事情已经这样还能咋办,说了我们自己玩自己逛,你非要跟她别苗头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又给秭小伟若无其事的提醒:“麦子姐说她把你安排的事发消息了。”
秭小伟又得到处摸手机,顺势把孩子妈摸得咯咯笑,高婷婷脸有点红,但秉承学习精神,坚持着在旁边看。
那雀跃的眼神,甚至想加入进来玩闹。
最开心的恐怕还是梅朵。
蹦来跳去的积极参与,最后干脆趴在秭小伟头上。
正好这会儿常月玲也掀开帘子进来,她就靠门边似笑非笑的看。
主要示意后面的服务员把小方桌抬着放炕上,上面粥饼啥的看着就香气扑鼻。
等服务员头都不敢抬的退下了,她才阴阳怪气:“老爷太太起来用餐了,要不要再安排洗漱下?”
戴安妮早就被服侍惯了:“跪安吧!”
常月玲不会被撩起火,但哼哼的一看就在琢磨怎么反制。
这局面是永远的东风压不住西风啊。
还好有高婷婷,手脚麻利的掰开那香脆金黄的饼上手喂:“小虾糊饼,可香了……梅朵也来块儿,姐姐吃块对宝宝好,玲姐……看你就吃腻了,好吃吧。”
嘴堵上火药味儿就没那么强。
嚼嚼嚼的秭小伟只想翻自己的手机工作:“是好吃……我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让我喝酒吗?”
常月玲哂然:“你觉得呢,他们这代人就信奉啥都是酒桌上喝出来的,我可从来没拉你来,算是自投罗网吧。”
秭小伟痛苦万分:“我的天啊……我得赶紧找事儿做来躲这些酒局,啊,真的有了眉目吗……”
世道就这样,老爷太太游山玩水,辛苦忙碌的事情还不是得狐狸精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