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闻言,寂生焉恨不得从玉简里钻出来暴扣寂生南的头。
“你说呢?!”他大骂,“你就是缺胳膊断腿给别人撒完了气也要将那降妖符给我学会了!”
寂生南脖子一缩,“可是爹,你方才不是说相处要跟之前一样,不能让她察觉到我可能探知她身世吗?”
“我之前……才说了她骗人还骂了她,现在我又跑去学符文,那可不让人觉得奇怪?”
寂生焉瞪了他一眼,“那谁让你去欺负别人的?”
“我没有……”寂生南弱弱的声音被掩盖在寂生焉的怒骂中。
“我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让她察觉到你一点儿异样!”
说完就关上了玉简,准备立刻启程来雀儿城。
这一夜,寂生南都没有睡着。
满脑子都是用什么理由让他回去找纪雀学符理所应当。
相比较与奢华小屋里辗转难眠的寂生南,纪雀睡的很舒服。
一大早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是通畅的。
昨夜被那树和女水鬼整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脖子上被那树勒出来的红痕还昭然可见。
眉汁儿已经起了,纪雀刚醒,她便端着热水过来,将帕子浸润之后递给了从床上坐起来的纪雀。
纪雀接过,擦了脸之后穿戴好,“我去买点早膳,顺便去趟诛邪馆,你在家等我就好。”
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她拉开了屋门。
暮冬的寒风夹杂着刺骨的细雨吹来,迎面而来的寒气直接驱散了还沾染的些许起床气,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没有了木屏,刚拉开门的纪雀就看到站在自己屋门口的寂生南贼眉鼠眼打量的眼神。
接触到纪雀的目光,寂生南立刻转头躲开。
纪雀也不理他,朝着院门口走了出去。
将要到门口的时候,寂生南叫住了她。
“喂!”他色厉内荏地说道,因为害怕紧张而放在身前的手在躲在袖子里不停绞着。
纪雀正拉着门环的手停下,回头看向寂生南。
“我那个……”寂生南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个……”
寂生南“那个”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
纪雀不耐地皱眉,“你要说什么?”
寂生南打了个激灵,咽了口口水立刻道,“我那个晶石你什么时候还我!”
这可是他想了一夜的借口……
身后的老仆人听闻此话,紧张不已地看着纪雀,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要了寂生南的小命……
好在,对方并没有动,只是挑眉,“你给了钱要我教你,我也教了,你自己不学还想退钱?”
“你做梦去吧。”
说完,纪雀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寂生南心中一喜,但脸上却带着怒意。
也顾不得让他讨厌的潮湿地板了,直接冒雨踩了下去冲到门口,“那我不亏了!”
“你想怎样。”纪雀问。
“那……我得继续学。”他说着,吞了吞口水,在纪雀不解地目光里,缓缓道,“我认真想了想,若是不学会,我那一百晶石不就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