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雨医生再给他撅...哦不,治治。
“看到前面那个阀门了吗?”汉尼拔吊在爬梯上,指挥他工作,“那是总阀门,把它拧到底——”
伊凡心想,反正都在谷底了,怎么走都是谷底。
于是毅然决然迈开脚步开始干活....
“嗯,嘛,啊!”底下传来痛苦的淹水声。
“节流阀,给他关上....对对,那个压力表读数是多少?”
“倒数第三个阀门,扭紧了,炸不死丫的。”
“对对对,就那个紧急闭闸的魔法矩阵....嘶我也看不明白这东西,整个拆掉吧。”
“怎么样?通往酒吧的那条管道啥动静?”
伊凡艰难的回答道:“响啊,很响啊!”
“响就对了,上来吧。”汉尼拔满意收工。
哈苏尔看着爬上来的汤汤水水版伊凡,当场捂住鼻子后退两步。
伊凡表示我没意见。
“这一片居民楼的燃气都被我集中到酒吧的管道里了,估计要不了一会就会高压过载.....”汉尼拔抽出藏在衣服后面的匕首,手一甩当做飞镖丢进下水道里。
匕首精准的扎中瓦斯管道,破出一个小口,伴随着“呲呲”的声音,瓦斯气体开始外泄。
他将早上买烟时买的火柴递给伊凡,“五分钟。要是五分钟我还没出来,你就丢根火柴进下水道。丢的时候记得离进口远点,沼气会爆炸的。”
“好。”伊凡接过火柴盒。
“至于你....”汉尼拔看向哈苏尔,“你是选择在这跟伊凡一起,还是跟我进去救你女朋友?”
“我跟你一起。”哈苏尔毫不犹豫的说。
但不知为何,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扭捏....
伊凡敏锐的察觉到了姐夫的不对劲,问道:“哈苏尔,你从厕所出来后就一直不讲话,是哪里不舒服吗?”
哈苏尔想说这哥们是南桐,自己不给他看牛牛他就不救人,想我说啥?
跟男同增进感情吗?
“欸,他没事,好的很。”汉尼拔想了想,补充一句,“挺白净的。”
哈苏尔顿时一阵恶寒。
与汉尼拔猜测的不同,他身上并没有银纹。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塔吉扬娜问个清楚。
“走吧,救人去。”
汉尼拔领着哈苏尔,走回巷口。引燃瓦斯只是以防不测的后手罢了,铁斧帮里的人如果都是昨晚那两个打手的水平——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很难缠,但在他眼里只是土鸡瓦狗罢了。
没什么可怕的。
起风了。
早上还晴朗的天空,乌云开始囤积,又飘起了霜雪。
在铁斧帮盯梢者的目光中,两人再次回到龙舌兰酒吧门口。
“.....我们就这样进去和他们谈?”哈苏尔看着上锁的大门,迟疑道,“如果敲门惹得他们不高兴了怎么办?”
汉尼拔笑了。
“谈牛魔,敲牛魔的门。我不敲门。”
他抬起一脚,重重踏在大门上!
锁链瞬间绷紧,紧接着被恐怖的力道扯断,大门倒飞而开——
“轰!!!”
铁门狠狠砸在地上,摔出巨大的声响。汉尼拔双手插兜,跟回家一样走了进去,大吼一声:
“FBI!open the door!”
与内敛的门头不同,龙舌兰酒吧内的装修极尽奢华:高大的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原木吧台旁有一圈又一圈谈生意用的沙发卡座,名酒与玻璃杯同金字塔般叠在桌上,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香薰味。
但中午的铁斧帮成员似乎都在休息,大厅内只有寥寥数人。
三个在打桌球的男人,一个在沙发上抽嗨了的瘾君子,以及一位正在擦酒杯的女酒保。
他们皆震惊的看向倒塌的大门,以及那个踩在大门上的黑发男人。
表情是十足的死妈脸。
他伸出手,指指点点:“社会你沃尔科夫嗷,你不是说你在龙舌兰酒吧吗?我到酒吧了,你躲哪去了?”
打桌球的三人脖颈上都有纹身,很明显是铁斧帮的成员。看到汉尼拔这态度,顿时明白过来是遇到砸场子的了,冷笑着放下球杆,从台球桌下抽出砍刀——
随即,那扇近百公斤重的酒吧大门就倒旋着砸了过来,像砸保龄球一样把三个人砸飞了出去,轰的砸在背后的墙上,一声不吭便领了盒饭。
汉尼拔走到卡座边上,拎起那个还在吸白烟的家伙,对着脸“啪啪”就是两巴掌,牙都被打飞出去几颗。
“还tm搁这飞叶子呢?人呢?”
“我不到啊?”这哥们被抽醒了,“啥人啊?”
“你们绑来的那个,女的,红发,大学生,身高176,体重54kg,C罩杯,左胸有块痣,屁股下面有块胎记——”
“哎哎哎?”哈苏尔做出哈士奇指人的动作,“这也是伊凡和你说的?”
“so哒呦。”汉尼拔即答。
哈苏尔心中闪过一丝明悟,他可不是傻子,汉尼拔的种种迹象都表明....
伊凡你个狗东西,是不是偷看我女朋友洗澡了?
这家伙确实抽大了,瞳孔涣散,汉尼拔问了两遍见他答不明白,就直接抛到一边,接着往里走。
酒保小妹见势不妙,已经逃走去喊人了。
还没等汉尼拔走到后门,便乌泱泱窜出十多号拿着砍刀的黑西装打手,其中不乏昨夜见过的熟面孔。
领头者见到是汉尼拔,一愣,连忙伸手制止同伴。
“不是约好晚上八点吗,怎么现在就....”
话音未落,汉尼拔的拳头就揍到了他的脸上。
动作快到没人看得清,领头者倒飞出去,砸翻了酒杯塔,珍贵的名酒乒铃乓啷碎了一地。
“约牛魔,谁跟你们约了?”汉尼拔一脚横扫,又踢飞一个,夺过砍刀化身陈浩南开砍。
“都不说是吧?都不说我可就自己找了嗷!”
.........
与此同时,龙舌兰酒吧二楼。
私密的会客室内,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与沃尔科夫相对而坐,听到楼下传来的惨叫声,微微皱眉。
“出什么事了?”
沃尔科夫闭眼倾听片刻,苦笑一声:“似乎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超凡者....嗯,他脾气不太好,打上门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感激不尽,哈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