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杜文昌按住。
杜文昌抬头看向那道白衣身影,突然凄厉地大笑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输!李载!你凭什么?”
李载坐于月郎帝王的皇位上,冷厉的目光扫过大殿,冷冷说道:
“宰了吧,人头挂去宫墙外。”
“不!你不能杀我!”
李载没有回应他,只是打量起他的衣着打扮。
白衣若雪,腰间挂白玉,还梳着和自己一样的发髻。
“杜文昌,你真像本相,可也只是穿得像罢了。”
“我不服!”
“哦?是吗?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杀你,和你服不服,有什么关系?宰了他!”
李载冷冷说道。
身后裴术霸道出手,瞬息之间来到杜文昌面前。
杜文昌愣了,他本以为,自己和那个人只有一步之遥。
是父亲从小就在说,李氏有子文若,才学惊人,汝当勉励之。
是父亲一直拿自己和他比较,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费尽心思走到今天。
终于见到那个男人。
他竟是都不拿正眼看自己?
“明明……我也是一国之相,我不比你差……”
没有人理会他,裴术几乎展现出了自己的全部修为,一掌将其崩为血肉,但却完好无损地保留下人头。
随后又将人头漫不经心地丢给手下人。
“挂到宫城上去!还有,杜元盛的那些心腹,全部挂上去!”
杀一个如此弱小的杜文昌,根本没必要这般血腥,也不必动用权力。
裴术这是做给月神姬看,因为他总是最能领会李载的心思。
果然,月神姬带领的一众麾下皆是带着惊恐的眼神偷瞄裴术,一瞬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倒是那月神姬,处变不惊,双手呈上文书印信。
“此乃月郎军队帅印,以及皇族印信,还请相国大人收下!”
手下人将东西接过,送到李载面前,李载拂袖,看也未看一眼。
“月郎……什么时候也有军队了?”
“回禀相国大人,前任节度使想要管理偌大的月郎,不可能只靠朝廷的兵马和官员,月郎的权贵都有自己的兵马……”
没等这位白衣女人把话说完,李载淡淡说道:
“嗯,所以怪谁呢?杜元盛设计让你们自己人压迫自己人,于是你们的权贵都甘心给他做狗……”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白发美人突然抬起头,眼神坚毅地说道:
“大部分的贵族,已经死了,臣掌控了他们的军队,在此投效相国大人!”
李载瞬间意识到,这女人绝不是个简单角色。
“呵!你在……威胁本相?”
“月神姬不敢。”
“你说你效忠于太后,故而愿意追随本相是吗?”
“是!”
“上来!”
李载坐在王座上,朝着月神姬招了招手。
这女人面不改色,乖乖走上阶梯,来到王座前。
李载伸手握住那雪白细腻的手掌,顺势一拉,将白发女人拉入自己的怀中。
只见月神姬面色微红,却并未反抗。
李载淡淡地说道:
“月郎国师,听闻入道多年,冰清玉洁,本相不需要你追随,不如,做本相的枕边人如何?”
此话一出,瞬间激怒了大殿上的那些修行者。
“放肆!胆敢羞辱我月郎国师!”
“原来他和杜文昌没什么不同!什么狗屁大梁相国,国师!咱们和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