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觉得我和京都那些权贵有所不同?”
“主公应该知道京都的那些权贵吧?他们心中的阶级根深蒂固,穷人在他们心里不能算人,只是牲口,可您不一样,我曾观察过您很久,您待人接物比他们更像个好人,更重要的事,你也不是那种盲目的仁慈,在大事上也有果决的判断。”
“我不是好人。”
李载心想,自己好歹是受过新时代教育的青年,虽然骨子里也向往位高权重得来的特权,但毕竟在社会底层活过,有些事情,已经烙印在骨子里。
他心里是同情弱者的,也不屑于去欺负弱者。
所以体现在生活中的细微之处,让裴术抓到了某些重点。
“主公不必自谦,我裴术是个恶人,也见过很多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的人,比如宋威父子,那个宋威,私底下最爱玩弄少女,那些十一二岁就被逼得卖身的女子,会被他买回家,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少女月事时那什么,少女越是痛苦,他就越开心,在他看来,穷人,和庶民,不过是供他消遣的工具,而这样的事情在京都圈子里还只是冰山一角,更令人发指的事情数不胜数,所以主公和这些人比起来,好太多了,你可以把人当人,这点很重要,所以哪怕你风流些,都无所谓,自古名士多风流嘛。”
“哼!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话说,涂烟儿怎么样了?”
“那丫头还在洛阳,没有离开,确实如主公猜想的那般,她似乎还想找机会回到您这儿,只是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李载摆了摆手,会心一笑。
“她的事儿先放放,今日随我进宫,我想办法让你去接受锦衣卫。”
“不必了主公,无论是谁接受锦衣卫,都不影响属下对锦衣卫的渗透,而且,属下还想藏在暗处,不想光明正大出现在朝堂。”
李载想了想。
“也罢,依裴先生所言,至于萧心儿,我还是进宫一趟,既然做了,那就看看陛下能否将这丫头许配给我吧。”
“不可!至少眼下不可!您和姬红雪的婚事已经箭在弦上,李家和姬家的联姻,必定回事惊动天下的大事,也是时候该收拾一下陆国忠那个老狐狸了。”
“主公,昨日您和殿下喝的酒里有一种叫做千年醉的药,您喝得少,并没有什么副作用,但殿下喝得多,她或许根本就想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
李载皱起眉头。
“难道你想让我始乱之,终弃之?”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让主公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儿我会悄悄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给殿下听,看她如何判断。”
“行!先听你的,凌云庄的事情,查得如何了?刺杀的人里可否有什么线索?”
“暂时没有线索,但锦衣卫的两位镇抚使会将韩文耀做的一切都禀明圣上,倒是您,今日入宫后,怕是要面对陛下的怒火,公主殿下失身这件事必定瞒不住,所以……”
李载捂着额头,叹息一声后说道:
“罢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儿,就得自己去面对,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