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单说他丁一。
说到底,他也不过仅仅只是在单一的金属性方面通灵,然后才迈入的修道之途罢了。
饶是如此。
他却也在一百多年的修道生涯之中,突破到了金丹五阶的修为。
倘若再让他通五行中的另外一种灵性,只怕他的成就,甚至不亚于万仙宗的宗主何忘生、灵妙仙子以及蓬莱阁的阁主林景涛等。
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万仙宗的年轻弟子,居然是能够通万灵的万灵之体。
也就是说。
只要他何渊肯静下心来修炼,哪怕是中间再不给他任何奇遇,百年之后,这个何渊,其境界也至少该在金丹九阶巅峰,乃至元婴之上。
甚至有可能还会更高!
这般想着,丁一看向何渊的目光,不禁浮现出一抹狂热,但很快这种神情又被他给努力压了下去,道:“唉,万仙宗有了何少侠,今后的实力,只怕将会更上一层楼。假如何少侠是出自我天斧宗,那么我天斧宗只怕将立即跻身天元大陆一流宗门之林呐……”
说着,这位耄耋老者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番话,他也仅仅只是说说罢了。
毕竟像何渊这等天骄,除了万仙宗以及蓬莱阁这两大宗门,其他的小型宗门又岂能有那个资源将他们给培育出来?
对于他们这些修士来说。
资质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则是修炼资源。
毕竟你即便天赋再怎么逆天,若是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来供你修行,却也终究只是勉强达到某些常人难及高度,远远达不到让人惊叹与震撼的地步。
当下,就见这位天斧宗的老宗主朝何渊露出一丝苦笑道:“当然,这些仅仅是小老儿的一厢情愿妄想罢了,何少侠无需放在心上。不知何少侠接下来是否还有要紧事呢,倘若没有,不妨来我天斧宗稍作歇息如何?”
这位天斧宗的老宗主,向来求贤若渴。
这一点。
从他当初亲自下山将一个平凡的放牛娃王英给收为弟子,并且带回天斧宗,就可见一斑。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让这个打造出万灵之体的绝代天骄,就这么从自己的眼前擦身而过。
虽然没办法让他留在自己的天斧宗,但就算是能够与这位绝代天骄多待上一时半刻,也足以令他老怀欣慰了。
对此。
何渊只能无奈地苦笑道:“恐怕晚辈不能答应前辈的要求了,只因晚辈走的这一路,发现除了你们天斧宗外,还有其他宗门管控的村镇也出现了大规模被妖族屠戮的现象。”
“所以!”
他说到这里,面色微沉道:“晚辈担心这是妖族打算提前大规模入侵我人族的征兆。因而,晚辈打算立即返回宗门,将此事告知宗主,让宗主召集咱们正派的各个宗门,共同商讨应对此次天海妖族之劫!”
听何渊这么一说,丁一顿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附和道:“何少侠说的是。其实这次那个巴蝰肆虐我天斧城和城外的村镇,小老儿也感觉很是奇怪。因为这种妖族大规模突破天海的封锁,前来我人族进行烧杀抢掠的现象,已经多年没有出现了。”
“唔!”
他正色道:“何少侠还是办正事要紧,抓紧将此事告知贵宗的宗主,如此一来,我们人族才好提前做好应对妖族大举入侵的防患。”
于是。
何渊就此向丁一以及一众天斧宗的弟子们告辞。
随后。
他御剑飞行,径直朝着万仙宗的方向疾速飞去。
如今他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筑基九阶,还差半步就能晋升到金丹期,因而御剑飞行的速度,比之先前还在筑基六阶时,足足快了数倍不止。
再加上他脚下所踩的,乃是由轩辕夜为他重铸的那柄斩仙剑。
哦,不,准确来说,如今已经是诛仙剑。
所以。
他眼下御剑飞行的速度,差不多是之前的五倍还多。
从天斧宗到万仙宗,差不多有数万里的路程。
不过过了天赋宗之后,基本都是内陆,天海的妖族毕竟对内陆的人族宗门还是存在忌惮的,因而不敢深入内陆进行肆虐。
何渊这一路便没再发现被妖族屠戮的惨烈场景。
在御剑飞回万仙宗的同时,何渊却也没有忘记修行。
他一边御剑,一边将自己的精气神统统都维持到半打坐状态。
之所以半打坐。
那是因为他还要保留一半的灵气和意识来掌控脚下的诛仙剑,带领他一路飞回万仙宗。
差不多用了三日光景。
何渊便就成功完成了这几万里路程的御剑飞行,到达了宗门。
来到万仙宗的主殿,何渊第一时间见了自己的那位便宜父亲何忘生,并将妖族在天海沿线的人族肆虐一事,告知了父亲。
何忘生听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道:“看来这么多年的相安无事,让妖族觉得我们人族变得好欺负了,居然敢突破天海防线,深入我人族的领地进行烧杀抢掠。哼,他们敢深入我们人族领地,难道我们人族就不能侵入他们天海的妖族领地么?”
面对眼前盛怒的父亲,何渊无奈道:“父亲,你打算对妖族进行报复,这一点,渊儿举手赞成。不过渊儿想要提醒父亲你一点,那就是,这一次我们对天海妖族的报复,最好仅仅只限于那些入侵我们人族的妖族。”
“至于那些未曾侵入我们人族的妖族,我们最好是采取怀柔和拉拢的办法,将他们与其他野蛮凶残的妖族分开。如此一来,便就让那些妖族没办法形成统一的联盟,自然也就使得他们无法大规模对我人族用兵了。”
“哦?”
乍听何渊的话,何忘生脸上不禁露出一副讶然的神情,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宝贝儿子,道:“为父倒是没有想到,原来我何忘生的儿子,居然有一天也能在我面前提出如此有用的建议来。哈哈,着实令为父感到欣慰啊!”
何忘生的这番喜极的激动表情,明显是发自肺腑。
甚至从他的瞳孔中,都沁出了一些喜极而泣的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