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他自行离开村子,多年未曾和宗族联系,鬼灯健二甚至以为他可能已经被某些疯狂科学家关起来了。
骨剑穿透水月的身躯,将他打成了满地的水渍,这名凶悍的竹取一族成员挠了挠头,只以为是水分身,也便没再管它,挥舞着骨剑,哈哈大笑着冲向另外一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健二踱步来到了这片水渍前,皱眉道。
流水汇聚在一起,化作水月的脑袋,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冲着那两把忍刀来的。”
“两把忍刀?”
“雷刀·牙和斩首大刀啦!”水月手撑着地面,积水化作下肢,他重新站了起来,量了量身高,这么几年过去了还不到健二的胸口,顿时便有些不满,“尤其是那把斩首大刀,我是看有没有机会把它从再不斩前辈手里抢过来的。”
“再不斩也来了?”鬼灯健二抬起头,并没有在周围看到再不斩的身影,只有黑锄雷牙挥舞着雷刀,电闪雷鸣,砸得竹取一族满地乱窜,威势相当惊人。
“刚刚还看见他来着……”鬼灯水月摩挲着下巴,忽然朝着某个方向伸手一指,“哦,在那里!”
鬼灯健二抬眼望去,只看到一片灰蒙蒙的水雾中,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骨刺从他的身体往外突出,像一只刺猬,那是在之前的战斗中给他们带来极大压力的竹取一族的族长,他似乎正在跟什么人对峙着,满脸警惕。
下一秒,鬼灯健二只看见一道凌厉的白光一闪即逝,骨头被切断,脖子溢出了鲜血,那名竹取一族的族长摸了摸喉咙,在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中,轰然倒下了。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道身影在水雾中显出身形,弯下腰,提起了这颗脑袋。
“杀人者,鬼人,再不斩。”
雾隐村这边的围观人群传来一阵欢呼声,与之相对,竹取一族这一方则一片死寂,他们满脸惊怒,许多人挥舞着骨剑便朝着再不斩冲了过来。
即使到了这种关头,在族长都已经身死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想到逃跑,士气反而更加高涨。
“真是一把好刀啊。”水月感叹着。
健二没有理他,只是觉得心情格外复杂,这群雾隐叛忍的力量,未免有些太过惊人了……这群人回归之后,以后的雾隐村,又该是谁说了算?
谁能整合得了这样一批强悍的力量?
……
雾隐村的局势正在进入尾声。
战场上,随着最后一名竹取一族的成员倒下,雾隐一方获得了这场叛乱之战的最终胜利。
虽然雾隐村的忍者对于这帮夕日的同僚,如今的叛忍依旧敌视,但协同作战的经历,还是让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没有这群叛忍帮忙,不只是这群雾隐忍者会死,半个雾隐村都将因此沦陷。
他们驻扎在泾渭分明的两个方向上,自由散漫惯了的叛忍一方希望进入村子,忍者一方则以上报高层为由拖延时间,黑锄雷牙在劝慰了一番不满的同僚后,便找到了再不斩,直接问道:
“照美冥什么时候能够接管雾隐村?”
“你急什么?”再不斩抬了抬眼皮。
“我是不急的,但我的下属们需要一个确切的时间,他们担心自己的家人朋友,可没办法一直被挡在这外面。”雷牙解释道。
“叛忍身份有多敏感你自己也知道,不是伱帮忙打击竹取一族的进攻就能立刻获得村子的接纳的。”再不斩淡淡地说道。
雷牙皱了皱眉,压抑着怒火:“什么意思?这跟你们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
再不斩有些不耐烦了:“现在雾隐村都满地废墟了,你们带着叛忍护额,进去除了让其他人紧张以外,还有什么其他作用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你们不肯放下自己的叛忍护额不就是想在曾经的熟人面前证明自己……”
他话还没说完,驻地外忽然传出了一阵骚动,再不斩和雷牙对望一眼,一起走出了营帐。
“怎么回事?”
“雷牙大人,有个雾隐追忍部队的家伙来了……”一名叛忍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般叛忍和普通的雾隐忍者没什么仇怨,但和雾隐追忍部队出身的忍者却往往有着生死大仇,他们之间基本就猫和老鼠的关系,撞到一起,往往只有一方能活命。
当看到带着追忍面具的那名青年时,再不斩眉头一挑,想了想,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将背后的春雨放在了地上,呼了口气,说道:“不能让雾隐村的那群人看到他。”
雾隐村的人正在调查六尾暴动的真相,通过青木真红的口述,那名雪之一族的女人和羽高的老师春雨被列为了第一嫌疑人。
其中白在当时直接化妆成了女人,不虞有暴露的风险,但春雨就很容易被察觉了。
“我会安排人将他送去波之国的。”再不斩点头说道。
雾隐村,不,整个水之国对于春雨来说都不再安全了。
“多谢再不斩先生。”白笑着说道。
再不斩皱了皱眉,感觉这话有些莫名怪异,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陌生到需要彼此说谢谢了?
他张开嘴,正要和白继续寒暄几句,却看到白摆了摆手,转身便离开了:
“村里还有很多伤者需要治疗,再不斩先生,我先走了!”
再不斩动作一滞,胸口起伏不定,黑锄雷牙眯着眼睛,望着对方的背影:“这位是?”
“一个普通朋友。”再不斩平静地说道。
黑锄雷牙点了点头,也是,一个叛忍怎么可能和追忍部队的人有太过密切的关系。
望着地上昏迷过去的春雨,回忆着方才双方的对话,雷牙目光微微一沉。
羽高的师傅,在羽高化身六尾作乱这次事件当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才会让他在整个雾隐村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