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洗净,略微用水煮一下,调和入味作为第二道菜端上,味道便十分鲜美。”
仿佛是为了应证杨天佑的讲解,餐厅后方的厨房里,隐隐约约的惨叫依稀可闻,似乎是掏出肠子后,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死去,自然痛苦无比。
但随即,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持续了很久才渐渐衰落下去。
也就在这时,杨天佑吃完了第二道脆肠,看着呈上来的第三道菜肴笑弯了眼角:“这第三道菜的做法是先在地上竖四个木桩,把驴的四条腿绑在木桩上,在第二道菜快吃完时,将垂死的驴子二次利用。
要吃驴肉时,或是屁股,或是肩膀,用开水浇,去掉毛后,生割一块,做熟端上来,味道极其鲜美,可谓是十里飘香啊。”
面对杨天佑的沉醉讲述,钱多多依旧平静坐在椅子上,仿佛是人偶般沉默。
很快第三道菜也已经入肚,杨天佑看着被揭开的第四道菜抚掌赞叹道:“这第四道鱼羮,做法是先选取最大的鲤鱼,要活的,倒悬在房梁上,在下面安放一口大锅,把锅里面的水烧的滚开,这时候敲碎鱼头,让鱼的血滴落锅里。
此时鱼还没死,被水蒸气熏蒸得摇头摆尾,没有一会消停的时候,于是,血流得更快。到鱼死时,鱼血已经全部滴进锅里,一缕一缕的红丝连绵不断。一条鱼完了,再换一条,如法炮制,大概需要几十条鱼。
血滴够了,厨子才开始搅和血汤,做成鱼羹,不但没有血腥味,其精华还可以全部激发出来,实在是妙哉。”
说完之后,杨天佑直接毫无风度地举起砂锅,牛饮一般将鲜美的鱼羮全部吞入腹中,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后,再次拍了拍手。
这一次,女仆并没有再呈上餐盘,而是推着一个被黑布包裹的笼子,将其放到桌子的下方。
随后,白皙的手臂揭开杨天佑面前的桌子机关,将一个圆洞露出。
白花花的头皮跟着从圆洞下方顶出,其间还夹杂着不少血丝。
女仆弯下腰去,用锁链把笼子里的活物固定住,不让她逃脱。
在整个过程,哀嚎之声,撕心裂肺。
珍惜地吃干净这道菜肴,杨天佑总算是饱腹,拍拍手让女仆凑上前来,笑着捏了捏她颤抖的下巴。
深深对杨天佑鞠了一躬,女仆随即将桌子底下仍旧在微微抖动的笼子拉出,告退之后离开了富丽堂皇的餐厅。
至于笼子之中活物最后的丑态和凄惨,也只有将其制成美丽标本的剥制师才会知晓了。
“那么……”杨天佑优雅地拿餐巾擦干净嘴巴,挥挥手示意隐藏在屋内阴影中,穿着一身全黑衣服的餐馆老板可以离开了,“钱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话已至此,钱多多自然也不再多言,礼貌告退后,便起身从席间离去。
目送自己的账房先生离开餐厅,杨天佑忽然一把抓住刚从剥制师处回来的女仆手腕。
在凄惨惊恐的呼喊声中,开始了粗暴的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