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术的砂隐忍者们纷纷双手结印准备大威力的攻击型忍术,擅长土遁忍术的砂隐忍者则守在他们的身旁使用忍术筑起防御堡垒。
就在体内查克拉即将宣泄而出的刹那间,数颗弹丸在黑夜里划出红光的鲜亮轨迹,以近乎抛射的速度坠向下方的砂隐众人。
“不对!怎么会这么慢?”
看到那些和先前完全不同射速的弹丸,夜叉丸心中瞬间涌出来一股不祥之感。
只见,那些坠落下来的弹丸,在视野之中越来越大。
那些风遁忍者的忍术,此刻也直接释放而出。
但是,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夜叉丸顿时脸色一变。
那股火属性查克拉的气息……
“趴下!”
“不要!”
“那是起爆……”
夜叉丸和几名砂隐忍者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喊完,那些风遁忍术便迎上了上空那些赤红色的弹丸……
轰!轰轰轰!!
本来漆黑平静的夜空,一下子被轰鸣声取代,整片天空都照亮起来,那样子如同正午一般。
烟云雨雾伴着火光向四周绽放,砂隐忍者们被爆炸的冲击扫飞。
部分未被触发的弹丸在地面爆开,周围半径数米内的那些砂隐忍者,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炸成烂肉。
————————
“看来他们已经动手了。”
与此同时,在山谷最深处的地方,连上空都被山谷遮蔽。
弥彦转头望向身后的远处,能看到原本昏沉的夜色中,忽然爆起橙红的“烟花”。
已经暗下来的天空,此时在火光映照下,又重新被其照亮了,像是在这山谷之中,升起一轮血红残月,绚烂美丽不可方物。
但在这美丽画面的背后,却是乍然响起的惨叫声!
灼热火光从远处侵吞而来,空气的温度都开始上升了,热流朝着弥彦的脸上扑来,还混杂着硝烟焦臭的味道。
在静谧的夜色之中,轰炸的声音比平常更加纯粹和沉闷,那是生命的重量……
弥彦睁开眼睛,转身看向面前的大门,还有站在门前的长门,皱眉道:“打不开吗?”
“有些麻烦。”长门将手放在合金大门上,仔细感受了一下皱眉道,“机械锁,特殊材质合金一体锻造。”
“看来不是一般麻烦。”弥彦也有些无奈,“问过了,这是唯一进入下面的途径。”
“……那就没办法了。”
长门沉默了片刻,旋即后退了几步。
“嗯?”弥彦也被他推到后面,正想开口询问。
却见,九条手臂粗细的猩红荆棘,从他的尾椎骨位置猛然钻出,又逐渐螺旋缠绕拧在一起。
咯咯!咯吱!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过后,九条荆棘拧成了无比粗壮的一条,轰然踹在面前的合金大门上。
嘭!!
震耳欲聋的爆响瞬间在两者之间激荡而出,简直像是一头发狂的巨龟在冲撞闸门,让五感敏锐的弥彦捂住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你在搞什……”
片刻后,耳中的尖锐声散去,弥彦抱怨着抬头看去,后面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只见,合金大门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陷,连接墙壁的部分墙面出现大量的龟裂痕迹。
“真硬。”
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血肉荆棘,长门皱着眉甩了甩猩红的汁液。
“……你也挺硬的。”弥彦有些牙酸地磨了磨牙。
这是什么怪力?
这是你这个病弱鬼该有的力气?
看着后退几步还想再来一下的长门,弥彦眼角抽了抽连忙伸手拦住他道:“等一下,你是不是对潜入这两个字有什么错误认知啊”
“没有任何目击者的情况下完成行动就叫潜入,被人发现,杀掉就好。”长门皱了皱眉头,怼了一句后,语气不满反问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弥彦挠了挠头,嘀咕道:“早知道应该把装备研发部那群爆炸狂魔给的新型炸弹带着了。”
“……那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到这里都不一定。”
无视了长门冷冰冰的玩笑,弥彦又看向那扇合金巨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看向自己腰间的刀,突然眼前一亮伸出一只手指:“诶,有了!”
————————
呲呲!
无比灼热的赤红刀刃将周围空气扭曲,在合金大门上划过,划过的地方宛如水一样融化流在地上。
划出足够一人通过的门形,轻轻一推,一大块合金轰然砸落在地。
“嘿嘿。”
长刀在手中挽了个刀花,弥彦将其插进刀鞘之中,笑道:“我就说可行吧。”
默不作声将感知从那柄刀上移开,长门若有若无地拉开了些许距离,
这刀的温度多少有些可怕了。
刚才靠近的时候,给长门的感觉,像是要自燃一样。
看来这家伙在平时也一直没有松懈……
“别废话,走了。”长门甩开杂乱的思绪,踏上通向下面的楼梯,弥彦连忙跟上脚步。
而随着两人的逐渐深入,周围只听得到他们的呼吸和脚步,身处四面为壁、寂静无声的楼梯间,除了墙壁和阶梯就再无他物,路上没有遇见任何守卫。
弥彦甚至记不清自己走多久了,只知道自己在一直向下面走着,却始终不见这条螺旋梯的尽头。
仿佛这条路是通向地狱的一般,越往下走就越发感到一股不安。
看外面的那面大门,这地方恐怕很重要,却如此容易闯进了,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就算让空忍吸引了那些砂隐忍者的注意,这里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有一定的防备吧?
弥彦心里还在这样想着,长门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砰!
弥彦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墙,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揉着额头道:“你在搞什么?”
“……”
望着眼前陡然明亮空旷的区域,长门低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颊甚至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
“砂隐,找死!!”
弥彦愣了一下,目光越过长门肩头看过去,顿时僵在原地。
只见,在巨大宽阔的空间内,密密麻麻的黑影如林般被倒吊在一起,借着周围的烛光可以模糊见到每一个黑影的面容。
那是一张张苍白又面无表情的人脸,闭着双眼恬静地就像是初生的婴儿。
但他们的腹部被刨开,里面内脏已经刨空了。
自然垂落的四肢,发出咔咔的声响,如木头玩偶一般。
最原始的恐惧和诡谲,缓缓弥漫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