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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寒寂趁着秋怜转身去捣药的功夫,偷偷将一只狼爪显露出来,锋利的爪子在手心划出一个“秋”字。
然后快速将爪子收起来,双手都握成拳头。
秋怜慌着手中装着药的碗,把脑袋靠近了寒寂的脸,像是想洗耳恭听:“马上你就要变回那个蠢蠢的家伙了,有什么话想说吗?”
“呸。”
“啪——”
秋怜扇了百里寒寂一巴掌:“敢往我的脸上喷混着血的口水,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完,根本不给百里寒寂说半个字的功夫,将药灌进了百里寒寂的口中。
片刻后,一阵困意袭来,百里寒寂沉沉睡去,身上被小刀弄出来的道道伤口也在此时全部痊愈,衣服和身上的血也奇迹般地消失了。
“咚咚咚——”
门被叩响。
花云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老秋,敖邬怎么样了?”
秋怜站着没动,看起来没打算给花云瑶开门,扯着嗓子大声说:“他刚喝了药,还在昏睡,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担心他,过来看看他。现在方便我进来不?”
“……方便。”秋怜几秒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但最终还是解开了绑着百里寒寂的绳子,并藏了起来,开了门。
门从里面打开的一瞬间,花云瑶顾不上和秋怜寒暄,直奔百里寒寂:“敖邬,你怎么样了?”
敖邬可千万不能有事呀,她还要靠着他去找百里寒寂呢。
花云瑶超级大的声音将百里寒寂弄醒了,他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唔……娘子?你怎么来了?”
听到百里寒寂这句话,秋怜的眉头一皱,不应该是记忆清零,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为什么他还喊花云瑶娘子?
是了,双花宗里面爱吃瓜的弟子不在少数,秋怜从那些弟子口中得知了敖邬是花云瑶夫君后,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这也是他为何会在花云瑶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及时出现。
啧,看来此药的效果时好时坏,还得空闲之时再研究研究。
花云瑶开始了她的专业表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言:“废话,我是你的娘子,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你了?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会舍不得的!还有嗷,我可不想一个人孤独地守寡,你可千万别死了!”
百里寒寂憋了好久都没有憋出来一句符合时宜的话,只好抬起头,一脸认真且温柔地替花云瑶擦眼泪。
这是花云瑶第一次被异性擦眼泪,心脏居然在此刻不听话了,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色,耳朵根子也在不知不觉间红了,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燥热的感觉。
花云瑶扣住了百里寒寂替她擦眼泪的手的手腕,欲言又止。
“怎么了娘子?”百里寒寂的脑袋微微歪了一下,嘴角上翘,但可能以前没有笑的习惯,所以这个笑看起来有些僵硬。
“我,我,我………”花云瑶“我”了老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哎哟,花云瑶你真是的,明明敖邬是刚认识没多久的狼崽子,却有一种认识很久的熟悉感,而且这种熟悉感好像不停促使她不自觉地想靠近和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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