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玄光殿众长老也散了,金凤头顶的落日光辉平铺在地上。。
叶难回头看着陆远之许久。
“嫣然我已经派人接出来了,你想了她这么多天不去看看?”会议结束,陆远之从半子不让的犟种又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师兄。
叶难笑了笑,轻抚步摇:“倾盖如故,白首如新,今日我好像重新认识了陆远之。”
招摇的粉色裙摆绕过洒在石砖上的余晖,往殿下走去。
殿外面,方寄草受着白眼走进去,如今又在众弟子震惊的目光下走出来。
“原来那都是她自己的东西,怪不得答题时如有神助。”
“听说父母都是驭兽师,家中变故才落得此处,可怜。”
“那她为何之前不说。”
“说了也没人信吧,毕竟黄册都被那个兽主和程峰篡改了。”
宋清朗扫过一眼,几个嘀嘀咕咕的弟子匆匆掩面而逃。
见人朝自己走来,眼神里还带着悲悯,方寄草心下发凉,她有骆笙调教就够了,宋清朗可万万别对她生出怜悯心思,五千条门规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步之外,宋清朗停下脚步看着方寄草的头顶,想起她从前赛场“耍诈”只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无人教授她仙术,对程峰的针对亦是情有可原。
那些误会和偏见顿时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曾经一叶障目后的愧疚。
宋清朗看了半天也不见人抬头,以为是自己从前太严肃让小姑娘害怕,语气不自觉缓和了三分:“以后仙术经法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你、表现不错。”
等宋清朗走后,骆笙走上来没说别的,揉着方寄草的脑袋:“陆仙师对你很满意,以后也要注意无论陆仙师问你什么,都要实话实说。”
“自然是知无不言。”
“那倒也不必。心怀坦荡就好。”骆笙拉近方寄草,微笑道:“你可知陆仙师有一项独门绝技。”
方寄草摇头。
“他能明辨真假,所以罗长老即便想和陆长老作对,却也不敢再拿你身世背景说事。”
“明辨真假?”
背脊瞬间生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是,只要你心怀坦荡,说出来的话陆仙是自然相信,可若心思不纯当下他老人家就能发现。”
原来是这样,和现代的测谎仪差不多。
还好,虽然她没有全盘脱出,但所说的话句句是实话除了那句没有修士亲戚。
但好在方寄草不是原身,做不到和亲人血脉共情,哪怕是和原主的亲身父亲经历了一次相隔时空的会面,她也只会感慨造化弄人,并没有半分眷恋不舍。
所以,她的回答是坦荡的,可若换成原身回答,只怕顾东不顾西,正中对方下怀。
看来以后说话要多加小心才是。
“师姐。”方寄草忽然想起一些事,顺嘴问道:“上回腾蛇妖变好恐怖,以前师姐有遇到过吗?可有什么防止灵兽妖变的方法?”
说到最后,她怯懦道:”我怕我灵力不够,控制不好逢春.......”
“这些事本来不应该和你说,但今天过去你也算是内门弟子了,告诉你也无妨。”骆笙道:“我在试炼赛的秘境中就是被灵兽所伤,据说那是荒泽百年来第一只妖变的灵兽,呵呵,被我摊上了,够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