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张开嘴,而且是越张越大。
青山秀信伸手扶着他的头面向茶几边缘轻声说道:“来,咬着边儿。”
唐思谦乖乖咬住,眼神努力往上去看青山秀信,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青山秀信也笑了,轻轻拍了拍他油光满面的猪脸,随后笑容逐渐收敛而变得阴郁,骤然暴起,抓住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狠狠往唐思谦后脑砸去。
“砰!”
咬着茶几边缘的唐思谦刚挨了一下就被蹦飞满口牙,牙床撕裂,嘴唇破裂,嘴巴瞬间鲜血淋漓,血水淅淅沥沥流淌,粉红色的牙根掉了一块。
这一幕看起来无比的血腥。
“砰!”“砰!”“砰!”
唐思谦甚至没来得及惨叫,随后几下就接踵而至,为了防止他身体滑到地上,面无表情的青山秀信还贴心的用一只手拎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握着沾血的烟灰缸不断猛击其头部。
烟灰缸每一次落下,猩红温热的血点都四处飞溅,青山秀信的脸上和一尘不染的白衬衣上很快血迹斑斑。
山川一城没什么表情,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但他的两名脸色都有些发白,显然被青山秀信的爆戾吓住。
直到唐思谦的头被砸得稀烂,一片血肉模糊,连脑浆都和血液混在一起流出来了,青山秀信才终于停手。
“当啷!”他随手丢下已经被染红的烟灰缸,轻快的吐出口气,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说道,“拖出去处理了。”
他从不原谅活人。
说起来他用烟灰缸拿过几杀了?
“嗨!”山川一城应了声,连忙吩咐两名小弟做事,且亲自上手帮忙。
三人直接挪开茶几,然后把地毯裹起来卷住尸体,由两人往外抬去。
呐,这个就叫做专业。
山川一城则依旧留在客厅。
“铃木次郎,叔叔是东京都知事铃木俊,安排一场意外送他上路,要越快越好。”青山秀信一屁股在沙发上面坐下,用纸巾擦着脸上的血渍。
铃木次郎干出如此昏头的事肯定是背着家里人做的,而在唐思谦和那两名枪手死掉后,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而他自然不敢告诉别人。
没人知道他试图杀青山秀信,那他死于意外也没人会怀疑青山秀信。
山川一城立刻应道:“嗨!”
东京都知事的身份虽然很吓人。
但是山川一城没有拒绝的余地。
“做干净,要非常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哪怕有人察觉到是人为也查不下去。”青山秀信郑重的嘱咐道。
他不想忍这口气,也不想因此而让自己陷入麻烦,所以得做得隐秘。
山川一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您放心,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青山秀信挥手打发他离去,又给还在医院的中村真一打去电话,淡淡的说了一句,“让枪手畏罪自杀吧。”
“嗨!”中村真一简言意骇应道。
五分钟后,躺在医院的年轻枪手从所在病房窗户“跳”下去当场死亡。
因为除了青山秀信外,中村真一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其他人那两名枪手的身份,所以警视厅也根本不知道和两人就是袭击青山秀信的枪手。
而中村真一对警视厅的说法是自己得到线报,有两名持枪男子入住了一家酒店,就想去看看,没想到刚好撞上并被识破身份,由此爆发枪战。
这番话有好几处漏洞,最重要的就是他和匪徒交火的枪支来源问题。
不过看在青山秀信的面子上这都不是问题,大笔一挥就改成他是用随身携带的配枪和匪徒交火,至于他为什么休假还带配枪,这就要去问北海道警方了,或许有什么秘密任务呢?
所以在年轻枪手“坠楼”后,警视厅那边直接以畏罪自杀而盖棺定论。
毕竟敢跟警察火拼,说明身上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案,不想牵连出更深层的人,因此自杀,合情合理。
至于新宿明月茶楼老板唐思谦光天化日被山川家成员绑架一事,虽然他家人报了警,但是新宿警察署连案都没立,因为山川家的核心地盘就在新宿,可没少给新宿警署送土特产。
拿钱,就得办事。
更何况都知道山川家的背景是青山警视正,失踪的还是个已经入了日籍的中国人,并且本身没多高的社会地位和知名度,就更不可能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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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铃木次郎再给唐思谦打电话想催促进度就发现打不通了。
“该死!”
连续打了几次都打不通,他有些气恼的低声骂了一句,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比如唐思谦害怕青山秀信所以跑了,又比如唐思谦电话掉了……
总之没往事情败露这方面去想。
毕竟新闻上都还没报道过青山秀信被枪击一事有什么进展呢,这就说明那两个枪手依然在逃,尚未落网。
毕竟这么大的案子,如果取得点突破的话警方早就紧急召开记者会。
既然最底层的枪手都还没抓住。
自然更不可能查到唐思谦身上。
铃木次郎放下电话,抱着吉野合子的照片入睡,决定明天早上再打一次试试,若还打不通就去茶楼找他。
虽然铃木太郎已经将他禁足了。
不过铃木太郎又不可能亲自在家盯着他,他死活都得出去的话,凭家里那些仆人和保镖又哪里敢阻拦他?
“合子,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铃木次郎喃喃自语说道,随后深情款款的轻轻在照片上面亲了一下。
就差把相框开个洞夜以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