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手里不会真有那么一份独特的账本吧!
这个谣言自然是他和中村龙一散布出去的,而目的就是为了引导那些没有在田中案中落马的高官对青山秀信心生忌惮,让青山秀信疲于应对。
只要他方寸大乱,那就容易乱中出错,并且在精力被牵制的情况下做不到顾及方方面面,就给了中村龙一从容布局,伺机而动收拾他的机会。
可如果青山秀信手里真有那么一份账本的话,那他们就要改变一下计划了,因为他们也会想要这份账本。
青山秀信回过神来,继续若无其事的整理着领带,“你都说了只是谣言而已,不必在意,早点下班吧。”
“警视,您万万不可大意啊!我们知道是谣言,但是有的人可不这么认为。”江户川仁舒一脸关心和焦急的劝说道:“毕竟田中案肯定还有没落网的人,他们听闻此事后,必定会因此感到不安,或对警视您不利。”
“哪有那么夸张,好了,多谢江户川君的关心,我知道了。”青山秀信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江户川仁舒,“时间不早了,下班吧。”
后面这句话带着命令的意味。
“嗨!”江户川仁舒不敢再进一步试探下去,怕引起对方的怀疑,只能不甘心的鞠了一躬,转身往外走去。
目送他离开,青山秀信立刻就给中村真一打去电话,语气凝重而严肃的问道:“田中家那些账本和照片的事还有谁知道?现在风扇走漏了。”
“怎么可能!”另一边正陪女朋友共进晚餐的中村真一一惊,已经完全顾不上女朋友,起身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说道:“保险柜是我让下面的人暴力打开的,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我亲自拿出来直接交给您的啊,除了我和您外不会有人知道那是账本和照片。”
“真一啊,你确定你没有无意中说漏嘴过吗?”青山秀信再次求证。
中村真一斩钉截铁,“绝没有!”
“行,我知道了。”青山秀信挂断电话,心里突然怀疑起江户川仁舒。
毕竟如果中村真一没泄露,那这个消息不可能走漏,而又偏偏是江户川仁舒来告诉自己消息走漏了,那有没有可能是这家伙和中村龙一为了给自己找麻烦故意散播的谣言,只是他们误打误撞说对了,谣言成了事实。
真是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草!”
青山秀信有种日了狗的无奈感。
另一边,江户川仁舒离开青山秀信办公室,上了自己的车后立刻给中村龙一打去电话,“部长,我发现青山秀信手里好像真有那么份账本。”
“什么?”中村龙一一惊,紧接着毫不犹豫说道:“如果是真的,我们必须拿到这份账本,能将那些田中案中逃脱制裁的虫豸全送进监狱,并且只要能证明青山秀信私截证据意图包庇这些人,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到这里也有些无奈,哪知道青山秀信手里真有那么份账本,现在消息已经放出去了,盯着账本的人就多了,他们想得手的难度也就高了。
但是他们也有个优势,那就是江户川仁舒至今还隐藏的严严实实的卧底身份,利用得好也未尝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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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爷爷!还请干爷爷救我!”
晚上七点,青山秀信刚一进门就对彦川十郎九十度弯腰鞠躬高喊道。
“呵,秀信可是能耐的很,有哪儿需要我救的?”彦川十郎漫不经心的泡着茶,语气里透着淡淡的嘲讽。
青山秀信低着头,将田中的账本和那些照片双手放到桌子上,毕恭毕敬的说道:“爷爷息怒,这本来就是打算送给您的,毕竟我这小身板拿着也没用,就是不知道消息怎么走漏了出去,让孙子惶恐,请爷爷救我。”
既然风声已经传了出去,那这些玩意儿他肯定保不住,留在手里只会带来危险,所以还是送给干爷爷吧。
否则就算他当着那些人的面把账本和照片销毁,也不会有人因此对他放心,但如果彦川十郎出面表示东西在自己手里,那些人就会瞬间安分。
毕竟同样的武器,在两个不同的人手里,能发挥出的力量完全不同。
“你啊,长个记性吧,爷爷我也不可能给你兜一辈子的低,总有驾鹤西去那天。”彦川十郎淡淡的敲打的了一句,对青山秀信的小心思不满。
多大的肚子就端多大的碗,青山秀信拿到这东西不第一时间给他,而是私自截留,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事情泄露无力承担后果,遇到麻烦了知道来求他了,早干什么去了?
不肖子孙!
“嗨!孙子谨记爷爷教诲!”青山秀信自知理亏,间接性不要脸,当即伏地士下座,恭恭敬敬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多谢爷爷救命之恩。”
“本来是件让人受恩的好事,现在也变成让人记恨的坏事了,去地方的事宪友跟你说过了吧?现在你是不得不去了,自己先挑挑地方,年后就走程序。”彦川十郎随手拿起张照片摇了摇头,又重新扔回桌子上说道。
青山秀信连忙答道:“嗨!爷爷都是为了我好,一切听从您安排。”
因为账本的事风声走漏,现在不知道多少与此有关的人记恨他,过完年必须滚出东京,去地方避避风头。
让这些大人物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对于一手造成此事的中村龙一和江户川仁舒,他并不准备放过。
必须狠狠的报复!
毕竟他明年都要出东京了,江户川仁舒不可能再继续在他身边卧底。
所以留着此人也没什么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