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然哪来的滚哪儿去,要不然绕路,不过今晚可能其他路口也在举行聚会哟,有枪了不起啊!说话声音那么大,信不信我投诉你恐吓!”
大阪本地的暴力团都是被田中归熊当狗养,与其是一丘之貉,底层人员不知道东京警视厅的分量,只知道在大阪田中总裁一手遮天,只要有田中归熊兜底,那他们就什么都敢干。
而暴力团的高层领导肯定知道对抗警视厅的风险,但他们和田中归熊的关系早就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
“砰砰砰砰砰!”
就在此时,隐约一阵枪声传来。
上本町那边已经开始交火了。
“藤原。”就在藤原拓宏心急如焚的关头,对讲机里响起青山秀信低沉浑厚的声音,叫了声名字便无后续。
但藤原拓宏已经懂了青山秀信的意思,他一招手,十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立刻上前抬枪对准暴力团成员。
有的命令青山秀信本人是不能直接下的,这时候就要由下属来背锅。
“再问一遍让不让!”藤原拓宏一只手已经摸到了枪套上,面目狰狞。
数十名暴力团成员对此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聚在一起齐刷刷地往前走了一步,“有种你就开枪!没种就不要把烧火棍拿出来吓唬人了!”
“砰砰砰砰砰!”
远处传来的枪声已经越发急促。
“砰砰!”藤原拓宏果断拔出枪朝天扣动扳机,目赤欲裂,“让不让!”
这一下,对面很多暴力团成员都看出他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心生畏惧,面面相觑,下意识的往后退。
“当我们没见过枪啊!”领头的黄毛中年见状当即挺身而出,满脸凶相的瞪着藤原拓宏,“有种先打死我!”
什么叫老大?为什么能当老大?
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有担当,敢于站出来扛事,但有时候扛的不是事。
是子弹。
“去你妈的!”藤原拓宏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抬枪对准他扣动扳机。
“砰!”
黄毛中年瞬间胸口中枪倒地,鲜血不断从弹孔涌出,身体微微抽搐。
其他暴力团成员顿时全傻眼了。
不是,兄弟你真开枪啊!
还不等他们回过神,藤原拓宏就歇斯底里吼道:“射击!给我立刻击毙这些围攻执法人员的暴恐分子!”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顿时如同鞭炮齐鸣。
“啊!”
“别杀我!”“警察杀人了!”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暴力团成员顿时惊恐万分的抱头鼠窜四散而逃,跑得慢的直接被当场击毙倒在血泊中。
离开枪不到十秒钟时间,原地聚集的二三十個黑涩会分子全就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两三具尸体,和七八个中枪受伤的人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立刻把车挪开,疏通道路!”藤原拓宏收起枪喊了一声,随后就带头冲上去,把一辆用来拦路的车开走。
他身后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开车的开车,抬人的抬人,很快就把堵死的路疏通了出来,大部队迅速通过。
坐在车内,青山秀信面无表情的侧头看了一眼窗外被抬到路边的尸体和伤者,眼神淡然,没有任何波动。
………………………………
上本町六丁目。
交火还在继续,枪声不绝于耳。
中村真一七人凭借着占据有利地形勉强和进攻方周旋,但是随着弹药的消耗,他们很快就全面落入下风。
而且已经有一人牺牲两人受伤。
“砰!砰砰砰砰砰!”
“撑住!再撑一会儿!警视他们就快到了!”中村真一咬着牙喊道。
手臂中枪的织田压着一名同僚腹部的伤口,红着眼喊道:“他如果再得不到救治的话,血就要流干了!”
“八嘎!”中村真一气急败坏,他们跟匪徒战斗时都没这么惨过,如今反倒是被自己人围攻搞得死伤惨重。
冲田兴平不断看手表,焦急两个字几乎写在脸上,“再上一组增援!”
“本部长阁下,没用的,房屋入口就只有一个,人多了反而不好展开队形。”下属闻言连忙劝说了一句。
“那就让他们加把劲!一定要把这群穷凶极恶的匪徒消灭!为牺牲的兄弟报仇!”冲田兴平愤怒的吼道。
“哇呜~哇呜~哇呜~”
突然,刺耳的警笛声大作。
冲田兴平下意识循声望去,就看见二十多辆警车闪着警笛呼啸而至。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完了,田中归熊没能拖住他们。
“立即停止进攻!我们是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屋内的人是我们的同事,前方警务人员立即停止开火!”
“立即停止进攻!我们是……”
警视厅的人一边喊话,一边下车利用车身为掩体,把枪口对准了对面大阪府的警察,似乎随时都会开枪。
“他们真是警视厅的人?”
“本部长不是他们说是假的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可能真一直在跟警视厅的同僚交火吧?”
听见喊话声,正在进攻的突击组瞬间熄火撤了下来,其他在外围负责封锁的警员也惊疑不定,议论纷纷。
有的大阪府警察本部的领导看向前方冲田兴平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质疑和警惕,有的则是充满疑惑和不安。
“警视来了,终于来了。”
二楼卧室里,中村真一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在地上坐着。
楼内楼外都只剩下了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