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烟雾呛的连连咳嗽,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志村先生,这里是我的个人办公室,可不是你演讲的舞台,念在你刚失去妻子悲痛万分,这次就不计较你的无礼,下次可得起诉你袭警。”
话音落下,青山秀信摆了摆手。
中村真一松开志村鳌退后站立。
“哼!”志村鳌起身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死死盯着青山秀信,一字一句的说道:“一个星期,如果一个星期没有进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便阴沉着脸转身摔门而去。
“哐!”
听着巨大的关门声响,青山秀信耸了耸肩,神色如常的抖了抖烟灰。
呵,这老逼灯,真是没素质。
“按部就班查,不着急,查出证据算他运气好,查不出来,就按你想的办,推诿是他破坏了第一现场。”
终究是人命关天的事,让他故意不去查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可以不因为志村鳌的身份就重点关注此案,将他和其他普通的报案民众一视同仁。
当然,这种一视同仁的做法对于志村鳌这种宣称要为国民争取利益的议员来说,却是刻意的针对和羞辱。
毕竟他只喊着要为国民争取利益而已,不是真想跟那群泥腿子平等。
“嗨!”中村真一鞠躬应道,接着又好奇问道:“您刚刚怀疑志村鳌?”
“照例询问而已,毕竟夫妻中出现死亡,凶手往往都是枕边人。”青山秀信抖了抖烟灰,随意的回答道。
中村真一又问道:“那现在呢?”
“看起来应该不是他,他刚刚的反应很正常,对他老婆去世的悲痛也不像作假。”青山秀信话音落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这样的人最擅长表演,暂时还不排除这种可能,先查志村太太生前的人际关系,三更半夜大暴雨不回家,肯定是有人约她。”
“而且不排除是男人,毕竟这种中年贵妇,老公常年不碰她,看志村鳌的样子估计也满足不了她,心理身体双重寂寞空虚,而本身又没什么压力足够闲,这种情况很容易出轨。”
“如果在她的交际圈里实在都找不出嫌疑人的话,那就换个方向查志村鳌,看看他有没有杀妻的动机。”
结婚有风险,恋爱需谨慎!
“嗨!”中村真一应道,等了一会儿见青山秀信没有进一步吩咐,便鞠了一躬转身离开,轻手轻脚带上门。
青山秀信掐灭烟,端起桌上已经冷了的茶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思索。
其实他个人觉得这事多半不是志村鳌干的,毕竟头都砸碎半个,凶手如果不是单纯心理变态的话,那就颇有些泄愤的意思,什么仇什么怨啊。
放下茶杯,看了眼只价值区区几万美元的手表,快十一点了,青山秀信决定在吃午饭前去网安课转一圈。
他最近都是这样,在搜查一课办公半天,然后就去网安课走一起或坐一会儿处理些需要他拿主意的文件。
虽然忙和累,但却不得不如此。
毕竟权力是没有真空的,他要是放弃的话那自然有人会上赶着继承。
说的就是木村合真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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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村合真最近的心情很烦躁。
为青山秀信而彻夜辗转难眠。
原本以为调到这个新成立的部门能以次官之职行长官之实,毕竟青山秀信很忙,肯定顾不上网安课这边。
为了获得这次调职机会,他可是多方打点送礼,最终才达成了目的。
但万万没想到,青山秀信哪怕再忙也紧抓着这边的权力不放,这个狗比工作狂,实在太他妈勤奋敬业了。
当初说的好听,什么以后要多劳烦他木村合真管理网安课,结果现在恨不得向总务部申请多加一把椅子这种小事都得他亲自签字后才能送交。
可别小看这种事,权威和服从性就是在这种小事中建立的,能迅速培养出网安课的人大事小情都向青山秀信汇报,由他批准后再去办的习惯。
毕竟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
要等他彻底掌握住网安课后才能再提拔一个可信任的自己人,分担部分权力出去来减轻自己的工作负担。
木村合真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很头疼,再这么下去,自己可就真得安安分分当次长了,那天费尽心机调到警视厅来搭建新部门的意义何在?
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
他当初还不如就留在警察厅呢。
反正都是给人当副手,在警察厅好歹还混熟悉了,何必非出来开荒?
职场失意,情场也不太得意。
以他过来人的阳光看,他可爱憨厚的小师妹朝仓有容明显被青山秀信暗中撩拨了,现在每听到自己提起对方时,眼神都变化得不一样,该死!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木村合真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
是时候该做点什么了,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一切都将违背他的预想。
网安课只能是他属于的网安课!
“咚咚咚。”突然敲门声响起。
木村合真问道:“什么事?说。”
“次长,青山警视来了,在大办公室。”门外传来他亲信的汇报声。
“八嘎。”木村合真恼火的低声骂了一句,但却不得不起身往外走去。
每次青山秀信来,他都得无可奈何的出去见对方,并不是为了表达对上司的尊重,而是免得给这家伙单独私下收买人心的机会,搞的他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