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编排了她什么,在这个时代,能让人兴奋传播的八卦可不就是男女那点事?
是以,丛业问的直白,“她说我明明已经成了亲,还红杏出墙?”
小雅脸顿时红了,“嫂子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可说了我的出轨对象是谁?”
“出轨是什么?”
丛业说话尽量文绉绉,只是她自认文化底蕴不够,想了想,用更粗俗的话说:“就是我的姘头。”
小雅脚步一顿,捏着篮子,看向丛业,期期艾艾地说:“嫂子,你别这样说自己,你不是那样的人。”
嫂子虽然脸苍白了点,也瘦了点,但看骨相,其实相貌不差。
再说了,有桑启哥那样的夫君,嫂子不可能看得上旁人。
丛业也跟着停下脚步,看着小雅认真的小脸,没忍住,捏了捏她尤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笑道:“我短时间内确实没有心情找男人。”
小雅脸再次爆红。
她这才回答丛业方才的问题,“房慧慧就是闪烁其词,嫂子洁身自好,她就是想编排也编排不出个人来。”
提到房慧慧,极少背后说人不是的小雅都忍不住皱眉,“她从小就喜欢哭给人看。”
小雅跟房慧慧年纪相仿,小时也一起玩过,只是房慧慧在人前装的懂事,脾气好,在同龄的孩子面前就露出真面目,她霸道不讲理,她喜欢的东西就必须得到,要不然就去大人面前哭。
小雅记得清楚,她七岁那年过年,她爹给她买了一根红头绳,新年第一天她娘给她梳了一个麻花辫,就扎那根红头绳,房慧慧见了后硬是上前,要扯掉她的头绳。
那时小雅个头小,力气不及房慧慧,她推拒不过,只能跑,只是才跑没几步,就被房慧慧揪住了头发,用力扯,她头发被扯乱,还被房慧慧拽掉一小撮头发,她哭着跑回家,她哥带着她找到房家。
岂料房慧慧没说话倒是先哭了,说头绳是小雅自己送给她的。
房慧慧三个兄弟都护着她,梁树跟那三兄弟打成一团,被打的鼻青脸肿。
因为这事,两家爹娘也差点打起来,村长出来调和,双方才收手,也是自那以后,房家跟梁家人见面都互相不理睬的。
“嫂子,以后见着她,你离远些。”小雅劝说。
“我不怕事。”上辈子她好歹有点追求,为了那点追求,她能压着自己的性子,与人周旋。
这再活一辈子,她那点追求也就散了。
如今的她是真不怕事。
小雅越发担心,嫂子就一个妇道人家,要是被房慧慧欺负,都没个帮她的人。
思及此,小雅暗暗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去嫂子家。
二人说话间,到了一处桥边。
这桥是架在村后头这条河上的木头桥,村里人合伙搭的,为了方便去河对岸。
“嫂子,对岸的野菜多些。”河对岸是一片半人高的山坡,因不适宜开垦,便荒了下来,村里有牛羊的人家会过去放养放牛。
再远些,就常有人去挖野菜。
“要是咱们运气好,还能找到野葱,用野葱炒鸡蛋,味道鲜。”小雅兴冲冲地往前走,“我哥最喜欢吃。”
丛业跟在小雅身后。
近处的草都被牛羊吃的差不多,要找野菜还得往北走。
走了约莫一刻钟,小雅踮脚往远处看,她回头,朝丛业笑,“嫂子,我看到那边还有菇,我去采了,可以做个汤。”
丛业抬头,顺着小雅的手看去,却发现前方站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小雅,眼看小雅要撞上那人,丛业急忙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