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合情合理。”
“你问我？”
林毅反问：“我问谁？传下来就是这个规矩，我能怎么办？”
林默干笑，“急什么眼啊？我就是随口那么一问。”
林毅叹气，“当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问过这个问题，我父亲说大概率是老祖宗喜静，不想受到太多的打扰。”
林默暗暗点了点头，“那这次…您为什么要带上小鱼儿？”
听到外孙的询问，林毅也慢隐瞒，当即说出了心中所想，“鱼儿不一样的，她这么聪明，你的武道天赋又这么高，未来你主外，她主内，林家在你们两个的手中一定会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像鱼儿潜力这么大的女孩，已经脱离了一般女丁女眷的范畴，带她去祭拜一下老祖宗理所当然。”
林默嘴角一抽，神情那叫一个古怪。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说话就说话，整这么押韵干什么？
“外公，我先跟您透个底。”
林默沉吟道：“短时间内，我和小鱼儿没有接手林家的打算，未来的一段时间林家还是由我妈和雪姐管理，我和小鱼儿还年轻，过早接手林家并不是一件好事。”
“哪里不好？”
对上外公质问的目光，林默正色道：“哪里都不好，我和小鱼儿不需要枷锁，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知才有意义。”
“一旦接手林家，我和小鱼儿的未来发展一目了然，顶多就像您说的那样，把林家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这种结果在您看来或许已经很好了，却不是我们想要的。”
林毅很少见外孙神态如此认真，低头思索片刻后，道：“你和鱼儿想要什么？”
这次沉默的人变成了林默，手指在餐厅上不停地敲打着，十多秒后，他的薄唇一抿，淡然的神情中带着自信，“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什么路？”
“未知的路，未知才具有神秘，这也是人生的乐趣所在，不是吗？”
林毅盯着外孙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罢了罢了，以后我也不催你接手家族了，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你的存在对于林家来说，已经相当于一位庇护神了。”
对于外公的这个态度，林默多少有些不太习惯，“外公，您今天是怎么回事？”
“嗯？”
林毅不解，“什么怎么回事？”
林默咂了咂嘴，“感觉您今天有点太客气了，就像昨天我忘记祭拜祖坟一事，换做之前，您肯定要训我一顿。”
“可今天您不仅没有训我，现在又在对我接手家族一事上表现得如此大度，这有点不像是您的做事风格啊。”
听到此话，林毅抚须大笑，“小默，经过前天晚上的事情，你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是我的外孙，林家年轻一代的唯一男丁，但现在……”
说到这，他站起身来到外孙这边，拍了拍外孙的肩膀，“但现在你已经是比肩老祖的存在，未来你就是林家的定海神针，只要你在，林家就绝对不会没落。”
“我虽然是你外公，可如果单论对家族的贡献，我肯定比不上你的，所以不能再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以后外公依仗你的事情，绝对比你依仗外公的事情多。”
这个解释和林默的猜想大差不差，只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行了，回去换身正式的衣服，上午九点主楼外集合。”
“好。”
回到房间后，林默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装，紧巴巴的感觉让他不太喜欢，但也只能先将就一下，毕竟祭祖是正事，不能穿得太过随意。
八点四十几分。
林默来到了主楼外，一眼就注意到了黑色中山装的外公，手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九个苹果和一叠纸钱。
走到跟前，林默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外公，这就是祭祖的东西吗？是不是有点太……”
林毅笑着开口打断，“小默，你是不是想说太寒酸了？”
眼见外公已经把话挑明，林默点头承认，“确实有点寒酸，咱家又不差钱，就不能多准备点东西吗？”
“我倒想，可这是咱们林家传下来的祭祖规矩。”
闻言，林默嘴角一抽，“这规矩到底是谁定的啊？咋感觉有点奇葩呢？”
话音一落，后方一米处的空间出现了扭曲，下一秒，林一凭空出现，声音随之响起，“小子，你再敢说奇葩，信不信我揍你？”
林默扭头看向林一，笑呵呵地问道：“老祖，上次你怎么跑了？”
对于林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饶是以林一的心境，也被气得够呛，“我那是给你留面子，再打下去，输的人肯定是你！”
“这个可不好说。”
林默摇头，并不认可林一的这个说法，“老祖，我的剑法才施展了三招，还有三招没用呢，继续打下去，你的胜机不见得比我高。”
林一面部抽搐，“行行行，算你小子厉害总行了吧？”
林默嘿嘿一笑，转口问道：“老祖，听你刚才的语气，你好像知道祭祖的规矩是谁定的，可以和晚辈讲讲吗？”
“我定的！”
当林一说出这话的那一刻，不光是林默感到吃惊，就连林毅也是如此。
“啊？”
林默扭头冲着同样满脸懵的外公眨了眨眼，小声问道：“外公，啥情况啊？”
林毅嘴唇微动，“你小子别有什么事就问我，你问我，我问谁啊？”
林默思绪一转，先是用眼神示意，接着又害怕外公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抬起手指着林一，压着声音道：“外公，我问您，您问老祖啊。”
林毅：“……”
坑爹，坑妈，还能理解，可是这小子坑外公算什么？
咋还玩起隔辈坑了？
“哥哥。”
就在这时，台阶上方传来了一道酥软的嗓音。
三人齐齐转身看去。
一身黑装扮的安幼鱼，宛若一个黑洞，吸引着人的目光，无瑕的容颜犹如一块天然的美玉，找不出任何瑕疵，两汪如的眼睛让人一眼难忘，背后垂落到腰还过之的青丝，衬得她整个人就像是漫画女主，给人不太真实的美感。
尤其是黑色裙摆下露出一节小腿，哪怕已经套上两层黑色加绒打底，可依旧非常纤细，吸睛夺目。
林一目露欣赏，“啧，这丫头确实倾国倾城啊！”
林默闪身挡在林一面前，眼中带着警惕，“老祖，你是不是前天没有切磋过瘾，要不等祭祖完以后，我们再切磋一下？”
林一：“……”
没听错的话，这小子好像在威胁自己？
不是，他不会真以为自己怕了他吧？
呵——
真是给他气笑了！
“林默！”
“老祖想说什么？”
对上林默的目光，林一咳嗽了声，“我刚才那话没其他意思，单纯的欣赏。”
林默双手抱拳，不为所动道：“老祖，我还是想和你切磋一下，请成全晚辈。”
林毅面色一僵，“你…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嘛。”
“真是的，好端端的急什么眼啊？切磋…就算了，免得输了说我仗着年龄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