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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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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很害怕。让她很害怕。

    “事实如此。”祁渊语气虽柔和,却也有几分不肯松口的意思。毕竟,他不知道她还想怎么样,趁机提要求?为李元节求情?

    “祁渊……”她说不过他,只能软软又哀哀地喊他的名字。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好不好。”祁渊随手揉揉她的头发,自觉这是很体贴的举动了。

    “不好。”李知意摇摇头,蓬松的头发为她的神情增添了几分迷离的美。“祁渊,这件事没过去,不能就这样过去。”

    祁渊彻底没耐心了。

    转身就想走。

    临了,却想起陈先生的那句话。床上……

    得。

    祁渊的手从她背上揽过,另一只手绕到膝下,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李知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在他的怀中。他的步子又大,起起伏伏的,李知意虽然不愿,却还是慌得双手交织在了他的脖颈后。

    整个人软软地贴在了他的身上,香香的气息似蛊药钻进他的鼻息。

    该死。祁渊觉得身上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加快步子,将人撂在床上,心里是很想走的,可一双手却很不受控制地抚上她。他咬咬牙,暗骂妖女。

    随后,他冰冷的唇覆上她的温热。

    如细雨,落全身。

    她的目色中隐见迷离,帐中的氛围也渐渐旖旎起来。可她还想要那个解释。其实大约也不是要一个解释,或许要一句我喜欢你,或是我在意你什么的,都可以。

    甚至,哪怕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也好。

    而不是眼前这种方式。

    “祁渊……”

    他将她未尽的话吞进腹中。

    她终于忍不住,水蛇般的细腰轻轻扭动,双手落在他滚热的胸膛上,试图将人推开。

    “我不要……祁渊……我不要。”她的声音从他的唇中传来。

    祁渊蹙眉。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不要。

    好像还不是欲迎还拒。

    “怎么。”他有几分漠然地抬起头。不想,她却似小兔儿一般趁机从他的胳膊下逃了出去。临了,还没忘了抱着一床厚厚的鹅羽被子。

    “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她气鼓鼓道。

    ……

    冷风吹动窗棂,神智渐渐回归。祁渊漠然站起身,随手将刚才脱掉的外袍慢慢捡回来。

    也好。

    左右自己也不耐烦去哄了。

    “那我走了。”他淡淡道。

    李知意早已抱膝坐在美人榻上,此刻听见这话,一颗心慢慢沉入谷底。

    ……

    小竹进门的时候,瞧见的是将头深深埋入自己怀中的李知意,细薄的后背上落着几处红痕。

    小竹懊恼又心疼,上前慢慢抱住了她的姑娘,又听她低语道,他怎么就不肯哄哄我呢。

    枫南院中,陈宾拎着茶壶,亲手替祁渊倒了一盏舒心茶。祁渊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才觉得身子通泰不少。

    “不过一个女子罢了,您怎么就不能好好哄哄呢?”陈宾摇头不解道。

    “不必。”祁渊抬手止住陈宾的话,成竹在胸道:“我已想到别的法子了。”

    “不管是什么法子,想必都是舍近求远吧。”陈宾一双慧眼洞若观火,又呐呐道:“真不知您与皇子妃到底是正缘还是孽缘。罢了,这些事我也闹不明白。”

    “与大业无干的事,先生何必费心。”祁渊摆摆手,风姿隽逸。“对了,李丞相的咳疾可好了?”

    “到底上了些年纪,哪里好得这样快。”陈宾说到这,不免想到自己的膝痛时常发作,语气便也多了几分和气。“他也不算太糊涂,总算还知道自救。听说这两日一位常住宫中的道长替他开口,要丞相为陛下入观祈福十九日,以助君臣气数相合,保江山无虞。想必,等到祈福结束,陛下也就不会再生他的气了。”

    “他不知晓永德入宫之事?”

    陈宾摇摇头。“永德入宫一事倒是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永德与陛下说了什么,却是连李果儿都不知道的。您也知道,那永德惜命得很,怕得罪三爷和四爷,故而特意单独觐见陛下,又嘱咐陛下此事不要声张才好。故而如今,您与皇子妃不必去颍阳一事,只有你我二人与陛下明白内情。对了,五爷您还要装作不知晓此事的样子,等到明日陛下跟您亲自谈起,您才好告知五皇子妃,请她以血入经。”

    “这件事,还是有劳先生去办吧。”祁渊的手掌扶住额头,一脸厌厌。

    “五爷……”陈宾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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