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三娘面上惊恐的表情。
可内心却有些惋惜。
他这牵机蛊可不便宜,用在石三娘这等小修身上着实可惜了。
但不用却又不行,即便是些杀人如宰鸡的邪修,一般也不敢轻易祸害自己周遭的修士、道友,做事反而更顾忌些手段、脸面,怕落得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要知道那些玄门、世家修士,遇到什么事儿自有什么师长、同门、亲族扶持,在外行事反而敢嚣张跋扈一些。
可杂修散人,孤身一人的,出门就只能靠朋友了,害些凡人倒无所谓,毕竟仙凡有别,可要无故害了周遭修士,被旁人知晓就再不好交到朋友,遇到什么事别说请来援手,就是邀人一同喝酒论道都得多几个心眼。
这杜德眼馋云石山的人口基业,本想靠着自家皮囊人财兼收,可几个月过去,这娘们儿竟然不好他这款男色,不得已,就只能上上手段了。
“三娘.”
杜德捋了捋长须,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的门外传来轻敲声,打断了他的言语。
“何事!”
杜德有些不耐的问道,门外那人似是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山主.”
杜德这才反应过来,他在云石山依旧是个外人,嘿然一笑,只瞥了眼一旁的石三娘子,即使他近来在青云寨口碑不差,也有了半个主人的架势,但真要入主云石山估摸也还得两、三年的功夫。
“何事?”
石三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额头微皱,心中不知在思量着点什么。
“山主,三阴观陈观主来访,说是有事要寻山主。”
门外那人听到石三娘的声音,这才恭敬答道。
“陈观主?陈!”
石三娘下意识出声,但很快止住。
“三阴观?这姓陈的便是禾山教在长平县的凡俗执事吧。”
杜德想了一下,嗤笑一声:“一个旁门教派的外传,能有多大本事,好像你有个族人便是要去长平县看看这姓陈的回来没,也罢,我同你一起去见见此人,也好让伱死了这心,看看此人敢不敢为你同我对上,只是三娘,你可莫要自误啊。”
好家伙,三娘这是找到人接盘了?
陈慈负手站在厅中,打量着四周开始打扮的大红装饰,咄咄称奇,三娘虽然感情经历比较丰富,但好歹有座山的家资,这兄弟也不算吃亏。
话说此界修士间的彩礼重不重?
再就是一处上佳的洞府,对绝大多数男修而言,也是个难题呀。
陈慈思绪莫名有些发散,约过了半柱香功夫,石三娘便同杜德一同走出。
陈慈看了看,石三娘变化不大,但不知是不是寻了道侣的缘故,身上的浪荡气少了许多,反而像个正经女修,倒是她身旁那位男修,修为颇高,一看就不是山民出身,估计同那青木岭一般,也是个外来修士。
陈慈也不多看,抬手行了一礼,笑着招呼道:“石道友,今日冒昧打扰,不知这位道友是?”
石道友。
石三娘莫名有些恍惚,不知多少年,都没人同她这样打过招呼,三娘之称虽然亲切,实则轻浮,反而一句道友之称,让她有种修士间交往的体面。
不过可惜
石三娘回过神来,也回了一礼,道:“陈道友,许久未见,这位是.”
石三娘语气微顿,似在犹豫要说些什么,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在下姓杜,见过陈道友,早听三娘说过,此地有一禾山高徒常驻,本还计划着日后拜访一二,今日却是凑巧了。”
杜德很是自然的接过话头,温和笑道:“再过七日,便是我同三娘成亲的日子,陈道友若是有暇,还望能来吃杯喜酒,同诸位同道一同乐呵乐呵。”
“杜道友,好说。”
陈慈颌首应下,想了想,从袖中摸出两对足底生云符,两瓶养生丹,递了过去,同样笑道:“些许小礼,杜道友莫要嫌弃。”
本是给石三娘耍耍的玩意儿,这样送出去,也算还好。
“那我便笑纳了。”
杜德视线微落,径直接过丹、符收入袖中,哈哈一笑,自有侍女奉上茶水。
等三人落座,杜德抿了口茶水,这才好奇问道:“陈道友,不知你这次前来寻三娘,可是有什么要事?三娘的朋友,便是我杜某人的朋友,若有能搭把手的地方,杜某绝不推辞。”
“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慈有些奇怪的瞥了眼一旁安静的石三娘,但也没多想,放下茶杯轻笑道:“不知杜道友可知青木岭?我同本地麻家寨有点药材生意来往,最近忽的断了联系,石道友人脉颇广,便想着来打听下山里是个什么状况,免得一无所知,招惹了什么惹不起的人。”
话音刚落,陈慈好奇问了一句:“杜道友,你可也是从唐国而来?”
“差不多吧。”
杜德哈哈一笑:“不过道友你倒是问对人了,在下同山里诸多同道颇为熟络,不过以道友之修为、背景,方圆数百里,也就寥寥四、五人的手段值得道友你看重一二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