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他地位最高,等陈慈上马之时,王家、黄家诸人皆带着随从立在一旁,黄德发还伴在一侧送了一程。
“今晚多谢陈真人援手,否则这酒席可没刚刚那么好喝咯。”
黄德发低声道谢,神色唏嘘。
陈慈摆摆手,没有太大在意。
不过他也明白,如果不是他今晚赴宴替黄家站台,那姓王的可不会对黄德发和颜悦色,刚刚带剑赴宴的可不止陈慈一人。
“我回去了,你自己尽快拿个章程,可不要次次都指望旁人。”
陈慈微微点头,纵马离去,等他身影消失,黄德发回到浣溪楼门口,三家人才分别告辞。
就是王琼的脸色明显冷了许多,对黄家也没有刚刚的笑脸,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
王家马车。
此行长平县,王琼自然是在县尉王家留宿,行至半路,王琼好奇问道:“王叔,那禾山教姓陈的就是本地第一高手么,是何等修为?”
“不知,我都未能正经入道,哪里看的出来。”
县尉王家家主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应该是在三十窍往上。”
那持剑中年人忽的睁眼说道:“二爷前些时候突破三十窍,给我的感觉比那姓陈的弱上一筹。”
王琼‘啧’了一声,眼里有说不明的意味。
他并非天生道种,也吃不了习武的苦,今生想要入道也只能操持家里的生意,看能不能立下功劳,靠着家中资源秘法周天圆满。
“才三十窍...岂不是说阮叔你也能跟他过上几招?”
王琼来了兴致,坐正身形:“阮叔你当年就是纵横西山府的剑客,以武者之身斩过入道修士,入我王氏后又修有白阳剑解,精练一口肺金剑气,倒也不惧那姓陈的太多。”
本来也是车上闲聊,王琼也不怕往大了说,以阮叔的剑法,有心算无心,近身一剑斩了那姓陈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应该是不行。”
本是闲聊的笑话,那姓阮的剑客竟也当真,还细细的思索良久,马车都过了几条街,才突兀开口,吓了王琼一跳。
“啊?”
“那姓陈的也带了剑,即便是偷袭,一击不中,死的便是我了。”
阮姓剑客认真解释。
王琼:“......”所以说习武真没意思,阮叔习武入道,既听不懂笑话,连脑子似乎也不太聪明。
他扭过头:“王叔,明日派几个识路人手随我入山,那黄老贼以为我不知道他家药材半是采摘,半是收自清泉寨,等我去抄了老底,有他黄家好看。”
“行吧。”
王家家主随口应下,也没太过在意,虽是本家公子哥,但不过是三房处理生意的一个掌柜,能陪着吃个饭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对了,王叔,过些日子有九泉观的高功道人下山行走,来长平县地域的好像是三爷爷的师弟。”
王琼笑道:“我看几位世兄修为不凡,不知有没有想法入九泉观当个力士,如果有的话,小侄倒可以引荐一二。”
王家家主闻言立刻挺了挺腰,但肩膀却塌了不止半分,笑着道:“你那几个世兄都是不成器的,倒要麻烦贤侄照应了。”
“哈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王琼嘴角似有笑意。
修士又如何,高手又如何,只要不是能冲击道基,照样要被权势拿捏,就好像阮叔一样,剑法通神,还不是要在他座下行走。
他王琼,虽未入道,照样不弱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