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包围圈缩到只有几十人，那是敌军主将的马车，只是马车上的人已经自刎归天，尸体屹立在那最后未倒下的旗帜上面。
主帅没有逃跑，也没有撤军，而是用死亡向大武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百姓只是看了一会儿，便冲上去，那象征着主帅的大旗也浩然倒下。
伴随着的是秦人的欢呼声。
那是胜利的喜悦。
也是百姓反抗的呐喊。
“大秦万年！”
秦夜静静的看着那一幕，没有出声。
这个主帅令人敬佩。
他明明可以跑，却选择了站到最后一刻。
周围的将军也是沉默不语。
他们赢了！
却是惨胜
遍地都是倒在地上的秦士卒。
“大武王朝的忠勇将臣，好生安葬。”
秦夜声音平淡。
夜念星立即吩咐人，将那个已经被百姓踩在脚下的主帅给埋葬。
秦夜从马匹上下来，想要走几步，却发现路早已被尸体堆满。
那摆放在脚下的残肢断痕，死不瞑目的脑袋，愣愣的看着自己。
他的身躯有一股翻腾涌上心头。
“传令，休整一天，再趁势攻下河燕城！”
“领命！”
众将士拱手。
打扫战场时。
秦夜抱着疲惫的身躯先行回到大帐。
神经松懈的那一刻，胃中翻腾再次袭来。
战争上的情景，使人非常不舒服。
即便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可是长时间待在尸体周围，身体的排斥感依然存在。
莫漓轻扶着他，从刚才就觉得秦夜身躯有点不对劲。
似乎是对战争的应急反应。
“公子？”夜念星倒了一杯茶水，同时担心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秦夜摇头道：“我没事，念星你出外面看看，等他们清点好情况，第一时间过来通知我。”
“好！”
夜念星看了一下莫漓，这才退出去。
听着外面将士的欢呼声，胜利的喜悦声。
秦夜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还是出去看看，大胜了，主将却都躲起来了！”
莫漓无语：“这个时候可没人注意我们。”
说罢，将那杯水递到他面前：“先喝点水吧。”
秦夜接过杯子，顺便自嘲的笑一声：“看样子我还真不适合打仗！”
“恐怕不只是战场上的不适吧，是因为秦军的尸首吧，我们虽然赢了，但是秦军也拼光了，你心中不好受我知道……”
莫漓声音平静。
秦夜沉默了。
战争的局面，他分析过很多，也料到过众多的局面。
但没有想到在百姓的协助下，秦军依然拼完了。
估计此刻大营中，伤兵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两万人活着。
蒙将军估计也已经全军覆没。
这究竟是赢了还是败了？
秦夜有那么一丝迷茫了。
“小夜，你是最厉害的！”
莫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紧握着他的手说道：“大秦原本已经亡国了，是你救了这个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