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场面没见过,她没搭理公叔庭月,只是目光轻扫过,随即又道:“怎么,难不成江大人您还做不了江家的主?”
这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堂堂盛安宰相,若是连自己家的主都做不了,传出去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加上在这个家里,虽然明面上还是江文清说的算,实际上还是一半得看老太太的意思,另一半还得让公叔庭月不生气。
江文清心里也实在是憋屈的很,如今话已至此,想到前些日子被公叔庭月派人绑了丢进池塘,那个他才养了小半个月,新鲜感都还没过去的小娇娘,他就越发觉得生气。
于是,大手一挥,不顾公叔庭月要吃人的眼神,大喊道:“何大夫呢?何大夫,去给林姑娘看伤,可别真的毁了容。”
下人找来椅子,玉枝将林墨婉扶着坐到椅子上,拿了止血的白布暂时摁住脸上的伤口。
此时,一旁被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大夫被小厮架着,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拖了过来。
何大夫看了林墨婉脸上的伤,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脸色又变得难看极了,他有些为难的回头看了一眼江文清,玉枝却抢在江文清之前开口:“你看他做什么?看他姑娘脸上的伤就能好了?”
旁的不说,玉枝这丫头,跟了林墨婉三年,别的什么本事没学到,这张嘴倒是倒是练的炉火纯青,给何大夫说的连忙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久久不做声的江有席冲上来,满脸的歉意,再也不见刚才发疯样子,却不出所料被玉枝拦住,他索性就停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林墨婉,嘴里道着歉:“婉姐姐,我不是有意的,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林墨婉沉默着,眼眶通红,脸色苍白,脸上和衣服都是血迹,虽然血是止住了,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地方看起来依旧很恐怖。
最后,林墨婉还是和玉枝回了翡青院,何大夫自然也跟了过来,江家的人依旧是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借口有事散去了。
何大夫留在翡青院,给林墨婉看伤,屋子里的丫头小厮本就不多,加上玉枝和桃红,也总共才三四个,玉枝不放心,全程都要亲力亲为,任何用药都要经过她的眼。
沈微远来江家的时候,是当天下午,处听说是理好手头上的事就赶了过来,人已经到门口了,江家的人才知道,着急忙慌的往大门的方向赶,却扑了个空,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只看见了侯府的马车。
问了车夫才知道,沈微远一来,就去了翡青院,几人心里同时凉了半截,谁能想到,平日里请他过门吃个饭都得提前半拉月递请帖,以便他安排手头上的事。
可这次,林墨婉早上才受的伤,沈微远竟然下午就杀过来了,着实是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翡青院,内屋。
何大夫处理好伤口,玉枝帮林墨婉换下身上被血染红的衣服,擦拭干净身上的血迹,沈微远坐在不远处看着,眉头微蹙,心疼都快要溢出眼眶。
等一切做完,屋内忙碌的丫头小厮退出去,屋内安静极了,隔着薄薄的纱幔,他只能看见床上单薄瘦小的人影。
稍作犹豫,他还是站起身,轻轻将纱帐撩开,林墨婉靠在床上,下意识将脸别过去,似是不想他看见脸上狰狞的伤疤。
伤口虽然深,但是好在没伤到要害,也比较容易处理,只是大夫说,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去掉脸上的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