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学习酿酒,要是自家女儿真和某个小混蛋勾搭在一起,她可有够头疼的。
“不应该啊,我明明看到那家伙朝着家里的方向赶了。”凯妮斯走上前,狐疑地打量着屋子。
“我好像也看到了……”后方的希波吕忒也点头回应,补充旁证。
王宫酒宴上,青春女神赫柏得知了酒神洛恩的落脚点,便找上了作为房主的凯妮斯,希望去拜访那位酒神,借机讨教一下酿造和烹饪的技艺。
直爽的凯妮斯一口答应,并带上同席的希波吕忒同行。
于是乎,三人在酒宴结束后,就这样结伴来到了家里。
但想拜访的正主没找到,反而意外地碰上了天后赫拉。
眼前的一切,自然让她们颇为不解。
“反正我是没见到他回来。”赫拉说着,威胁地扫了一眼门外的阿塔兰忒和美狄亚,继续镇定补充道,“大概是路上耽搁了吧?或者遇上了别的……事~~”
忽然间,赫拉原本平缓的语调出现了莫名的走音,背脊猛地绷直,上半身躯微微颤动,贝齿紧咬着樱唇,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喉咙中的某种蠕动。
“母亲?”赫柏关切询问,下意识跨过门槛,走向床边。
“不用!我没事!”赫拉连忙开口回应,双手抓住床头,想要从床上站起。
然而,身体刚刚挪开几寸,却又猛地坐了回去。
嘶~!~!
强烈的充实感涌来,赫拉倒抽了一口凉气,恨恨看向空无一物的身下,不禁咬牙切齿。
混蛋,居然趁这个时候!
“您这是怎么了?身体在发抖,还出了这么多的汗……”
床前的青春女神挽起母亲赫拉的手,担忧地询问着。
“可能…是…混沌之海一战……的后遗……后遗症……”赫拉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颤的更加厉害,连带着身下的床都在微微摇晃。
“那我带您去看医师!”
赫柏本想将母亲扶下床,带去找神灵医师诊断,不料母亲赫拉却一把拍开她的手,摇头回绝。
“不用!我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可是……”
看着床上因为用力过猛,将金属床头都捏出清晰指印的母亲,赫柏不禁忧心忡忡。
“没什么可是的!”赫拉粗暴地打断了女儿的关切,随即用颤抖的声音命令,“你先出去,我要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似乎带着隐约的哭腔。
慑于母亲平日里的威严,赫柏不敢多问,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门外。
“母亲,要不我留在这里照顾……”
“砰!”
重重关上的房门将想要尽孝心的赫柏拒之于门外,让原本乖巧懂事的青春女神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之中。
母亲这是怎么了?她该不会是讨厌我了吧?
门外的阿塔兰忒看到赫柏暗自神伤的模样,忍不住小声安慰。
“别担心,可能只是些小问题。”
一旁的美狄亚,顺势帮腔。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今晚可以在凯妮斯家留宿,反正这里还有空床位。”
小魔女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看似友好的提议,实则包藏祸心。
天后了不起啊?休想这么轻松吃独食!
此时,阿塔兰忒似乎醒悟了过来,拉起赫柏的手,亲切开口。
“赶来色萨利的女性英雄和神裔本就不多,我刚想和你们聊聊,来我们坐院子里说说话。”
说着,这位热情的女猎人便带着凯妮斯、希波吕忒和赫柏,来到石桌前坐下,一起谈天说地。
美狄亚则趁机进厨房准备了些点心和饮品,大有聊个通宵的架势。
两位共同毕业于雅典学院的师姐妹对视一眼,共同看出了彼此的意图。
宁愿大家双输,也不愿一方单赢。
让我们守门是吧?那就好好帮你守在这里,今晚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
与此同时,屋内。
赫拉望着那牢牢按在自己纤腰上的一双爪子,愤愤控诉。
“你满意了?”
空气如水波般荡漾开来,洛恩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反问。
“这不都是按您吩咐来的吗?您还不满意?那,我们继续?”
“够了够了,松手!放我出去!”
赫拉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求饶,双手试图掰开腰上的那双爪子。
然而,洛恩看着最近生理上索取无度,行为上还愈发肆无忌惮的赫拉,双手纹丝不动,脸上洋溢着戏谑的坏笑。
“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哪有那么容易!”
“赫柏还在外面,别乱来……”
高傲的天后受形势所迫,屈辱地低下了头颅。
“所以夫人,您也不想您女儿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吧?”
洛恩悠然开口,然后……会心一击!
赫拉猝不及防下,慌忙抬手死死捂住樱唇,将喉咙中的声音硬生生堵了回去。
“准备好,我要加速了。”
伴随着耳畔恶魔般的低语,赫拉就仿佛驾车置身于色萨利曲折颠簸的山路上,车身引擎哀鸣,车灯上下翻飞,不断在散架和车祸的边缘徘徊。
长夜漫漫,此路迢迢,这场艰险刺激的旅途,似乎永远没有终点。
赫拉紧捂着樱唇,看向天窗上洒下的皎洁月光和窗棂上四道有说有笑的影子,头一次感觉到有时候太坚挺和持久,也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在一声压抑中带着高亢的哀鸣中,天后一败涂地。
不久,美狄亚求而不得的酒精,也找到了新的归宿。
看了眼窗外微亮的天空,洛恩惬意地起身,并从魔法阵图中拿出一套干爽的衣物,递给了软成烂泥的赫拉。
“干嘛?还要继续羞辱我吗?”
身心俱疲的天后,一脸幽怨。
“想什么呢。”洛恩刮了一下赫拉的鼻梁,笑眯眯地开口,“赫拉克勒斯好像被人引出城了,我总得去看看,顺便帮你圆个谎。”
赫拉闻言,心头一松。
这小混蛋虽然每次都把她折腾的不轻,但紧要关头也总能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记得从后门走……”
后门?
洛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某处,那意犹未尽的目光让赫拉顿时有些花容失色,不禁咬牙嗔怒。
“还不走?”
看了眼逐渐发亮的天空,洛恩遗憾地摇了摇头。
时间不多了,算了,下次吧。
在赫拉警惕的注视下,洛恩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穿过窗棂上水幕般的一层光状薄膜,消失在渐褪的夜色之中。
床上的天后先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黑如锅底。
他昨晚设了隔音结界?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