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实在困惑。敢问大长老,这三位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让长老您刮目相看呢?”
这位弟子估计是黄师兄的粉丝,察觉到大师兄周身的气压一低,也为其感到不值,这才逾越了规矩,主动来问。
吴掌门虽然对于大长老收徒这件事也颇有微词,但门内的规矩不能乱。这弟子说话的语气冲得很,简直称得上以下犯上。
吴正罡吹胡子瞪眼睛,打算训斥弟子两句,却听道嗔长老呵呵两声笑,似乎并没有被对方激怒。
“这三位小友是我在山下闲逛时遇到的,彼此认识一番,极投眼缘。一晃儿我的岁数也不小了,总该为自己选个合适的传人。我看他们很好。”
道嗔长老对三人的袒护是显而易见的,这样的态度让其他弟子更感到不公。
凭什么他们只是陪长老聊聊天,就能轻而易举地获得门内弟子梦寐以求的长老真传一位!
黄连羽的眉头越皱越紧。
因为道嗔没有来由的袒护,弟子们有些不平。有个身材魁梧的男弟子上前一步,对掌门和长老分别施加以一礼,才说话。
“掌门、长老,弟子李昌化,斗胆与几位同门讨教一番。”
李昌化是持剑堂的弟子,在门派内小有名气。他进入桐山派的时间还不满一年,却已经显示出自身的能力。假以时日,待到长老收徒之时,必然会有他的一席之位。
和黄连羽一样,李昌化同样是名门之后,只不过没有前者的家族声望高。
桐山派内存在着不少像他们这样的望族后代,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极其复杂。往往很简单的一件事,几个弟子和其背后的势力一掺和,就把水搅浑了。
桐山派走到今天这步田地,积重难返,也有这部分的原因。
李昌化站出来要“讨教”,其实就是在挑衅。吴掌门心里烦得要命,但他又不能得罪他背后的家族。
他看了眼道嗔长老,道嗔长老则去看那要死不活的年轻人。
对方一袭槿紫色的衣服,虽然没什么刺绣纹样,但明白人看质地,就知道这袍服价值不菲。
可惜穿的人漫不经心,弄出许多褶皱,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大概是清早出门太匆忙。
众目睽睽,桐山派几百号弟子盯着台前的他们三个,这人还能闭起眼睛打瞌睡,可见他有多么沉得住气。
道嗔长老见陶眠未醒,转头瞟了沈泊舟一眼。
沈泊舟会意,低头,在陶眠的耳侧轻轻说了句——
“开饭。”
“!”
小陶仙君瞬间睁开眼睛。
“⋯⋯”
虽然料到如此画面,沈泊舟仍然有片刻的沉默。
好吧,不管用什么办法,醒了就好。
陶眠醒来的那一刻,略显迷茫。
他这是在哪儿?
好多人啊。
他环视一周,视线掠过怒目的吴掌门,笑呵呵的道嗔长老,几百个傻里傻气的弟子,还有个最楞的,站在最前面。
陶眠困惑。
“这是在干什么?做早操?那位高个子的仁兄,你站第一排,是有自信跳得比别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