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有趣。”
一霎时,只见一道金光自林间划过,那青衣竟然瞬间跃至长剑的路径之上,袖袍一甩,腾起的袖风中竟夹杂着凌厉金光,一把拂开九道剑魄。那袖袍与剑魄相接,竟如刀剑轰鸣,就这么一甩手,剑魄皆碎!
凌煦怀瞠目结舌:
这是“袖金手”?这可是至少高阶金丹期才能掌握的技法!习得袖金手之后,就可以通过挥动袖袍来操纵和释放强大的剑气,不仅如此,还拥有以指代剑,轻易截断习武者武器的恐怖能力。
那青衣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只用食指和中指,就夹住了势如破竹的长剑剑刃,手指猛然一转,长剑铿然断成两截!
凌煦怀震惊地望着从容向自己逼近的青衣,一种久违的恐惧感扑面而来,汗毛倒竖。余光瞥见那蓝纱和紫袍身影在周边迅速穿梭,只是片刻,各个掌门都已经失去了意识。
凌煦怀知道自己已是必死之人,挣扎着用尽全力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们大荒城……难道你们是其他五国的敌人……如果金环城知道的话,你们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三人没有言语,一阵冷笑,从地上抽出了一名掌门的随身佩剑,对准他的身体一剑下去,鲜血瞬间涌出。那掌门就像一只案板上的羔羊一般,瞪大双眼扭曲着身体,顷刻便丢了性命。
又是两剑,那蓝纱挥得肆意张扬,两名其他门派的弟子连呜咽都叫不出,便身首异处。
现在,剑刃再次对准了赵玄光和师聪鹤。
日暮的霞光已完全隐去,剑刃上的血光泛着冽冽寒意。
剑刃呼啸而落。
一声砰然骤响,蓝纱提起剑柄,发现剑刃已经不知去向,转过头,才发现剑刃被什么东西击断,飞到了自己耳侧的树干上。
三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峰顶望去。
在那山峰之上,一个漆黑的剪影迎着晚风飒然而立。
那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听那青衣高声说道:“大荒城竟然还有能和我们匹敌的对手?敢问高名?”
那剪影道:“伍洪。你们是谁?”
那三人一惊,青衣继续问道:“'伍把剑'伍洪?”
“你们是谁?”
青衣没有回答,只是一拱手:“伍前辈大名如雷贯耳,不知您在这里有何贵干?”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们是谁?”
青衣继续说道:“伍前辈不会是想保护这几人吧?我们知道,伍前辈归隐之时,功力已到元婴下阶,恕晚辈直言,并未看出伍前辈二十年来有何精进。我们三人皆是元婴中阶,伍前辈若执意要淌这趟浑水,那就别怪晚辈无礼了。”
话音刚落,山峰中那道剪影忽然消失不见。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得身后一声呜然,紫袍已经被扭断了脖子,瘫软在了地上。
青衣和蓝纱大惊。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迅光术能够在眨眼之间突进百步有余,怎么会完全没有看到他逼近的样子?
又听到咔咔两声,蓝纱左右胳膊已被折断。蓝纱都已经呼不出痛,咬牙聚力全神贯注追踪着伍洪下落,但什么也听不见。一阵静谧之后,只听到耳后一声沉问:“你是谁?”
蓝纱瞬间毛骨悚然,伍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逼近了自己身后!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我是……”
咔。
蓝纱脖子也断了。
伍洪站在蓝纱身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太晚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