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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川在地牢的另一角醒来后只看到王载沣和几名黑纱官员一排走过,邢川出声大喊,王载沣一行人却没有回应,径直从邢川牢门外走过。
“怎么还没有定我罪的诏书下来?”邢川扒着铁栏将头伸出牢门外朝着王载沣背影喊道。
王载沣因为赵怀的事对邢川恨得紧,生怕自己多看邢川一眼就忍不住将邢川生剥活剐。
地牢又恢复先前的死寂。
“木刀也已经交上去,杜广卿说王载沣有独特的寻痕追迹之法,难道是诓我的?”邢川自问道。
就这样,邢川在牢房里来回踱步直到天亮,期间也尝试冲破牢门,但任由邢川再如何用力,那牢门如磐石一般无可撼动。
“邢川,走了。”
“去哪?”
“菜市口。”狱卒说罢打开牢门拉住邢川镣铐狠狠拽了一下。
“菜市口?”邢川喜出望外问道,“可是斩我?”
“我当差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杀头还这么高兴的。”
不等狱卒接着扯镣铐,邢川一个大步越出牢门便要往地牢外走。
“等等,你小子猴急什么,断头饭还没吃呢。”狱卒指了指地牢走廊上的几碟小菜和一壶酒。
“不吃了。要杀头了还吃什么,留在肚子里面烂掉吗?”邢川说罢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邢川觉得一股热流从上而下倾注在腹中。“酒是好东西,下辈子要多喝点。”
见邢川将酒喝下,狱卒取来黑色布套将邢川脑袋套进。
不知被上囚车后走了多久,邢川才在嘈杂的人群中被摘下头套。
看着一路押送的队伍,围观的人们也不敢说什么,但是他们知道邢家是拯救他们妻子、女儿的英雄。
杜广卿此刻正站在人群中央,手里的折扇一开一合间将杜广陵的故事又讲一遍。
只不过这次没有喝彩声,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官府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上了。
黑纱官员,衙役并排而走,足有百余人。
炽烈的日光照在邢川刚刚睁开的眼睛上,恍惚间邢川看到了面前的刽子手正晃荡着手里的酒壶。
这时,以王载沣、任平生为首的监斩官缓缓走上高台,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同样一个被套着黑色头套的男人。
“二哥!”邢川认出那个踉踉跄跄,戴着黑色头套一步一步爬上高台的男人。
“肃静!”王载沣大喊一声。
王载沣说罢从袖口掏出圣旨,还是之前在县衙公堂上宣读的那一封,只不过这次王载沣的声音洪亮了不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任平生听完圣旨,接着开口说道:“县令并非邢海所杀而是邢家养子邢川,将邢川和邢海带上台来当面对峙!”
王载沣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任平生贵为七绝之一,说话还是要听的。
随即邢海也被托上台来。
“王载沣,那木刀可以证明,县令是我所杀,与邢海毫无关系!”邢川吼道。
王载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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