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将手搭在十二皇子的脉上,不一会便换了严太医,两位太医相视点了点头。
“张公公,十二皇子殿下的脉象与顺嫔娘娘一样。”张太医道。
“中毒了?/中毒了。”一问一答,张德礼和张太医异口同声道。
“十二皇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气血走得快,此毒......要比顺嫔娘娘难解了些。”张太医继续道。
“好在十二皇子中的毒不如顺嫔娘娘那边深,想来是吃下的不多,张公公请放心,此毒可解,但......”
“但什么?”
“这毒虽可解,但一时之间无法全解,还需慢慢清毒,快的话一两年,慢的话三四年,不过等毒都清了,好好养两年便无碍了。”
“那就好。”张德礼回头目光沉静地俯视着床榻上似乎病得不省人事的十二皇子秦明璠,“当务之急是先给十二皇子解了毒,解毒之前这里一切以两位太医为主。”
张德礼的视线在下属们身上一一掠过。
“是,公公。”
张德礼吩咐完,朝手下的内侍小胡招了招手。
“张公公,奴才在。”小胡毕恭毕敬地回应。
“你将院内跪着的宫人都带去殿内省宫正局,内侍就跟咋家去内侍省掖庭走一遭吧,十二皇子中了毒一无所知,要你们这群狗东西何用?”
张德礼冷声道。
跪在院中的宫人内侍冒着冷汗,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当然,若有人知道十二皇子带去长春殿的枣仁酒从何而来的,就暂时留下。”张德礼转而又道。
去宫正局和掖庭不死也得脱层皮。
侥幸活下来,重新分配差事,也不会再被分到皇子这来了。
获了罪再分配,不是当掖庭杂役,就是去净房打扫污秽,都是急速消耗寿命的活。
若能留下来继续在麒麟殿中当差,哪怕只是个最末等的扫洒也是好的。
“公公,奴婢知道。”
“公公,奴才也知道。”
宫人内侍纷纷举手,声音有些尖利。
“酒、酒是九皇子殿下送来的!”一名内侍吼道。
他的声音引来了其他宫人内侍的怒视,张德礼也拧着眉,眯着眼睛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