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鼻涕。
张起灵的目光从自己的手背上，缓缓移动到她脚边放着的那袋手纸上。
我到底喜欢她什么？
现在戒还来得及吗？
我也是真疯了。
张起灵开始怀疑人生。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齐意确定了缺大德确实丢了，但兑换功能没有问题，甚至连任务的进度条都在，就是没动过。
随后她开始了她的找狗行动，连地上的石头她都搬起来，举到自己的眼前喊上一句：“缺大德？”
张起灵十分担心她的精神状态，这样下去，十年后，他非被她给折磨疯不可。
“里边。”张起灵看向浓雾后的黑暗，眉头紧皱。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办公室应该在这里边对吧。”齐意歪了歪脑袋，朝着张起灵问道。
张起灵：“？？？？”
什么办公室？
“咱们不会纯站十年吧？”齐意疑惑。
真要这样不如死刑。
早知道替别人坐牢去了，最好是上午十点进去，十一点枪毙，十二点她孟婆汤都喝上了。还不影响她下午的时候找阎王爷打麻将。
很好，多么完美的一天啊。
张起灵很想告诉她，一旦进入这里，她会觉得纯站十年也挺幸福的。
“里边，很危险。”
跟他的手比起来，齐意的手很小，指甲是圆弧形的，很干净，她的手很软，但是手掌和指腹有常年劳作磨出来的茧子。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有些冰凉。
张起灵第一次主动牵起她的手。
“跟好我。”
从外围的薄雾里走出来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这里。
萧瑟荒芜，一片焦土。
头顶的红月，飘荡在周围的白色灵体，以及远处黑色如同鬼魅一般的东西，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的诡异和异常。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到处都是风化后的残骨。
张起灵将路过的残骨收拢在一起。
“万物的终极。”
也是张家人的战场。
张起灵眼神冰冷的看着远处黑色鬼魅。
“那黑色的是什么？”齐意问道。
“万物消亡后产生的一种东西。”
“那些白色人形的呢？”齐意指着边上飘荡过去白色的灵体问道。
“张家人。”
张起灵用简单的语言给齐意讲解了一下这里。
黑色的东西是万物消亡后所产生的怨灵。如果放任不管，将会对世界产生很大的影响。
而那些白色的灵体都是曾经死在这里的张家人，他们哪怕是死了，灵魂也要留在这里，守护在外围，不让里边的那些东西出去。
齐意对这些白色的灵体很是好奇，于是在路过一个灵体的时候，伸手戳了一下。
而灵体也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她，学着她的样子伸手戳了戳她。
一人一灵，边走边戳。
“这白色灵体会打人嘛？”齐意咬着牙开口。
“不会。”
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就看到齐意和那个一直跟着他俩的灵体，已经进行到互相戳对方鼻孔的这一步了。
眼瞅着齐意就要动嘴咬人了。
张起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有一种家里老大和老二打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