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
嗯?
马富贵作势要打,却被周淼淼拦了下来。
原来小莲正磨着墨呢,“马老板稍安勿躁,我家少爷已有成竹在胸。”
杨玄辰放下筷子,朝着马超努了努嘴,“马儿,我念你写!”
“君不见,红枫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兴许是喝多了几杯,杨玄辰竟然忘记了压低自己的声音。
身旁的小莲两眼泛着泪花,好一句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若是老爷和太太还在,会有多欣慰呀。
两句词出口,瞬间惊呆了邻座众人。
我焯,好词,这兔儿哥似的商贾竟有如此文采?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颂到激情之处,杨玄辰举壶畅饮,潇洒倜傥。
他的声音,他的模样尽数落在了天字三号包间门口同样以白纱覆面的女子眼里。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女子双眸生辉,异彩连连,往凭栏处走了两步,似是想把楼下的佳公子看得更真切一些。
周淼淼与小莲一左一右,两人美眸泛着亮光,看着意气风发的杨玄辰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平王昔时宴海阳,斗酒十千恣欢谑。”
唱到此处,身侧的周淼淼握着酒杯的小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平王,是父亲的封号。
还记得小时候父亲在海阳关与众将士斗酒,就算万千也豪饮。
杨玄辰的词,字里行间豪情万丈,更是勾起了她对父亲的万般思念。
她起身取下面纱,举壶与杨玄辰碰了碰,樱唇微张,“夫君,同饮。”
“哈哈,好!”杨玄辰大喊一声,心中对这夫君二字甚是欢喜。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砰的一声,周淼淼仰头饮完壶中余酒,把白裘朝着店小二一掷。
“小二,去神仙居取四粮液,以此白裘为凭!”
“就说我酒仙子与夫君欲请青州才子喝酒,同销万古愁!”
店小二愣愣地捧着白裘,呆在原地。
望月楼里有幸识得这一幕的人轰的一下喊了起来。
“多谢酒仙子请我等同销万古愁!”
“酒仙子看这里,休了你的夫君,嫁给我吧!”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似是海浪拍打礁石,一波接着一波。
好美的女子,好俊的少年郎!
二楼的女子捂住小嘴掩饰了自己的惊慌,美眸之中多少带了些失望。
怎的年纪轻轻就已成婚了呢。
不过很快眼中又噙起了光芒,若是他看得上自己,做妾也不是不行。
“好!”
“好!”
“好!”
叫好声此起彼伏。
“如此好词,我们还比个嘚。恕在下方才唐突,兄台之才华吾辈所不及也。”
邻座那位称杨玄辰为蒹葭倚玉的才子终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马超的字算不得好看,但也工整。
最后的落款处糊上了杨玄辰三字,因为他实在没脸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叔父,请赋词名!”
杨玄辰再灌一口酒,喊道:“将进酒,君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