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天,他受尽了这世间残忍的酷刑,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贺砚脚筋被挑断,骨头被打折,指甲被剥,被带有毒性的药水侵袭着伤口,他常常是被吊着打晕,又醒过来,反反复复,自此,他害怕没有太阳的地方,而无人知晓他害怕黑夜的来临。
姜雪荣回神,摇摇头,嗓音都温柔许多:“没有吓到我,很疼吧?”
贺砚心间似有暖流淌过:“不疼,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只是有些难看,恐污了你的眼。”
姜雪荣摇摇头,低头仔细探查他腿上那些伤口:“我会慢慢治好你的,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
姜雪荣仰头,难得的朝着贺砚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随即低头将他的裤腿放了下来。
贺砚的脚筋被挑断了,这肯定是要做手术接上的,但是目前不仅环境不允许,贺砚自身的条件也是不允许的。
贺砚体内有两种相冲的毒,如果只是一种,或许贺砚早就归西了,但是因为有两种,恰好吊住了贺砚的命。
现在姜雪荣首先就是要足够的药材来给贺砚泡药浴,施针,喝中药,先清除贺砚体内的毒素,而后...
她就要准备给贺砚动手术,接上他的脚筋。
这是很漫长很痛苦的过程。
但是姜雪荣知道,贺砚能忍过来。
因此,姜雪荣起身后将所有需要的药材都从空间里找了出来,堆了满满的一桌:“你让白羽去弄热水来给你用这些草药泡澡。”
姜雪荣说完,就拿起了一旁的蓑衣穿上:“我现在就带着十二名死士去皇城找药材和粮食。”
贺砚:“外面的暴雨并没有要停歇的感觉,你们怎么去?”
姜雪荣神秘的朝着贺砚眨了眨眼:“你想知道吗?”
贺砚点点头:“当然想。”
贺砚甚至在想,他的毒和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现在外面未知的因素太多,他不想姜雪荣涉险。
于是姜雪荣就推着贺砚出门了,死士跟在他们身后。
寺庙后门,死士守住了门。
暴雨仍旧在下,天边电闪雷鸣,姜雪荣穿着蓑衣给贺砚打着伞,推着他出了门来到了后山的莲池旁。
意识一动,一艘快艇就出现在莲池中。
莲池不大,足够姜雪荣展示快艇了,然而由于暴雨的洗礼,水已经漫了出来,顺着门槛下方的小河沟流向了寺庙前的台阶下方,涌入了大河的方向。
贺砚顿时懵了:“这是?”
姜雪荣让贺砚自己打着伞,而后坐上了快艇,贺砚还没反应过来,姜雪荣就借着天边雷声滚滚,发动了油门。
快艇飞快的绕莲池一圈回到了贺砚面前。
贺砚赫然瞪大了双眼,激动得双手握住了轮椅的两侧,连伞都放飞了…
姜雪荣收好快艇回到贺砚身边,重新从空间拿了把黑色的雨伞撑在两人的头顶:“现在,你相信我可以了吧?”
贺砚震惊到无以复加,姜雪荣身上的东西,连雨伞都是那么的不同凡响,他从未见过的:“相信相信…”
贺砚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但此刻贺砚忍不住想:莫非…姜雪荣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小仙女吗?
贺砚喃喃自语:“难怪你要死士,身上藏有如此宝物,你身边的确必须是忠诚之人。”
姜雪荣莞尔:“的确,但是你愿意将死士给我,所以我也愿意对你毫无保留。”
贺砚的心就这样莫名的热了热,俊颜也忍不住微微红了红,千言万语在心,最后只汇成一句话:“尽快回来。”
姜雪荣笑着应下,恰好白羽过来了,就让白羽把贺砚推回去。
而姜雪荣自己,带着死士十二人,从后山离开,他们要越过山河,去皇城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