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释怀。
npd追求独一无二的偏爱,绝对不要泛泛的体贴。
温仰之正因为边界障碍,很难爱人,一旦爱人就是绝对的唯一,在他这里,云欲晚永远是绝对的第一。
江应聿是正常人,但她的情况不算正常,她是凹,应该找到另一个不正常的凸,可能不正常的才能满足她的需求。
比如不正常的偏爱,不合群的强大。
温仰之可以确信,他一辈子都会如此,哪怕他开始走出障碍。
知道云欲晚还是想和他在一起的,他心生安定。
晚上云欲晚刚把轻轻哄睡着,温仰之就进来了。
她起身要去叫照顾轻轻的阿姨进来,温仰之站在走廊里,她走左边,他就挡左边,她走右边他就挡右边,他像座大山一样挡在面前。
云欲晚抬起头质问:“想干什么?”
温仰之顺手把她落到胸前的头发往后拨,长指勾着发丝:“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面无表情:“谁喜欢你,别自作多情。”
温仰之悠然反问:“不喜欢我,回来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当天晚上就开了房找我?”
她毫无反应,只是无情:“太寂寞了。”
温仰之淡淡:“两年都没有寂寞,一看见我就寂寞。”
云欲晚无语白他一眼。
她还想过去,温仰之直接把她抱起来,她不挣扎,他就上楼抱到自己房间。
云欲晚被他丢到床上,她手撑着支起身,嘲讽他:“你这段时间学我学得还挺爽的,怎么不学了?”
温仰之淡定反问:“你不是在学我?”
“我没学你。”她的嘴比蚌壳还硬。
他当着她的面解袖口脱上衣:“你现在就在学。”
云欲晚爬起来一把抓住了他脱衣服的手:“别脱了。”
他垂着眼皮看她,带些居高临下的揶揄感:“不是很寂寞吗,这不就是你要的?”
她握紧他的手,嘴上却从容自得地不饶人:“难为你上这种没钱的班,我还以为你上班都是分分钟几千万上下。”
“我不能自己要,得你勾着我,我才能脱是吧?”温仰之饶有兴趣。
她从容的语气里夹枪带棒:“你现在也可以去大街上脱,又没有人拦着你。”
他却想起曾经的云欲晚,她十六岁不小心打碎了他的水晶灯,忐忑不安地来告诉他。
他喝得很醉,看见她攥着衣角站在他面前,有点婴儿肥的小脸紧绷,圆溜溜的眼睛忐忑地看着他,太像漫画。
他忽然生出一个想法,他弯下腰,轻轻凑近那个小姑娘,距离近得再推一下就可以接吻。
气氛太暧昧,小姑娘年纪太小,好像吓到了。
只是那样靠近一点,都能吓到她。
但现在小姑娘吓不到了,开始吓他了。
温仰之没有低头,就是垂着眼看她,戏谑道:“今天晚上脱了抱着你睡,你不喜欢?”
她抿了一下唇,他都看见她偷笑了。
但她嘴上还讽刺:“你现在都这么廉价了,要送上门才有人要。”
她张牙舞爪的,温仰之一下把她按在床上,她反而不动弹了,好像期待着他干什么。
温仰之气笑了:“就喜欢来硬的是吧,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宝贝还是叫你骚货?”
云欲晚在他身下没忍住也笑出声。
温仰之一边觉得她原来是这样想的,一边问:“以前喜欢我哄你,现在喜欢我骂你?”
“都不喜欢,我闲得发慌才回来找你。”她还在他身下嘴硬。
温仰之要她说清楚:“谁闲得发慌?”
云欲晚嘲讽:“你也一样,怎么,你这两年找到新的了?”
温仰之用力打她的屁股:“你不回来我找得到?”
她别过脸,他握住她整个下颌,把她的脸扳回来:“和你说软话原来没用,要和你来这种。”
她笑出声:“你神经病啊。”
他起身去锁门,床垫一轻,但只是片刻他就折返,把她按在床上撕她的衣服:“回来看到我第一眼什么感觉?”
她不说话,云欲晚要脸,他知道是什么。
毕竟她第一反应就是去开房。
他质问她:“我真的老了?”
她闭眼果断:“老了。”
其实回来第一次见他,是觉得他更帅了,发型有些变化,以前是基本背头,现在有些痞气,前额的浓黑头发偏分,露出他性感分明的方形额角,看上去像花花公子。
手臂上的青筋比以前还明显,证明他这两年锻炼得很多,戴着与她的一对的情侣戒指。
又高又劲瘦,该收窄的腰被西裤收得很明显,肩膀不倚靠衣服修饰就已经是平直宽阔,背影凌厉。
也有可能他本来就是这么好看,只是阔别太久她不记得了,再见到会觉得惊艳。
她和这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
温仰之俯身在她耳边问:“真这么老?”
“老。”她不假思索。
“老还睡我?”他反问。
她不回答。
他把她翻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老还睡我?”
她受制于人还猖狂得要死:“都说了是寂寞。”
他动作大了点:“寂寞,今天晚上让你下辈子都不敢寂寞。”
他动作太大,云欲晚没忍住嗯嗯了两声。温仰之钳制住她的腰:“叫大声点,让全家都听到你在这儿叫。”
云欲晚觉得很羞耻,拿枕头挡着自己的脸。
“本来你不回来我还不会老,你一回来我迟早被你榨干。”温仰之还继续说。
她被他抓住两只手的手腕,却不愿意嘴上让他:“你三十岁了,我不榨你也该干了,你还以为你是二十岁吗,你二十岁也没见你找到女朋友,要不是我捡了你,谁都不要你。”
他嗤笑:“是,谁都不要我,你还要我,捡别人不要的还高兴什么?”
互相伤害一个多小时,温仰之靠着床头,云欲晚躺在他怀里。
她没力气,无论是说话还是动弹。
他怜爱地抚摸她的头发,说出的话却和动作不一致:“我以为你侮辱我是想我讨好你,原来想我和你玩变态的。”
被冤枉了,云欲晚只顾着嘴硬没顾着解释:“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在一起。”
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拎起来:“今晚不够是吧?”
“不要了。”她的声音弱了一点。
“不要你来勾引我?”
云欲晚用力踹他:“我骂你又是勾引你?”
温仰之好像有钟情妄想一样:“主动和我说话不是勾引我?”
她掀起被子钻进去,不想和他说话。
他跟着钻进来问她:“结不结婚?”
她硬着头皮:“不结。”
岂料他断章取义:“不结就是结。”
她伸手挠他。
“你刚刚一直喊不要不要,我看你挺需要。”
她反驳:“明明是你需要。”
他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要我把你绑到民政局就结了是吧?”
她不出声,但也没反驳。
第二天温仰之打开书房的暗门,在一个和人等高的巨大泰迪熊空瓶里,扔进一颗玻璃珠。
玻璃珠在底部弹起落下,最终咕噜噜滚到瓶底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