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急了，终于鼓足了勇气，“我……心悦你。”
这句话一出口，剩下的话好像也没那么难说了。
“我听娘说要给你相看人家，我怕再不说出口就没机会了，所以特意把你叫出来想要告诉你，我心悦你，你若是要嫁人能不能先看看我。”
周玉一口气说完期待的看着萧芹的反应。
萧芹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周玉，“你疯了吧？”
周玉正要解释，萧芹上前一步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我没说胡话，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心悦你。”周玉语气坚定。
他早就喜欢萧芹了，只是心里一直自卑觉得配不上她。
听到李翠花说要给萧芹相看人家，才惊觉要是现在不说就没机会了。
萧芹压住内心惊愕，倒吸了一口气，“阿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姐弟。”
萧芹这会儿其实很想扭头就走，可三嫂和刘姑姑都教过她了，遇事先别慌。
周玉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又不是亲的。”
他本来不想说的，可姨母告诉他，若是连说都不敢说出口，那就是懦夫。
萧芹沉默片刻，“可我不喜欢你，只把你当成弟弟看待，也许你对我的喜欢，只是对姐姐的喜欢，是你没分清楚而已。”
“不是……”
周玉抬头想要解释被萧芹干脆利落地打断了。
“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不可能喜欢你。”
见周玉眼神一下子落寞了下来，萧芹语气放柔了几分。
“傻弟弟，你叫我一声姐，我就一辈子都是你的姐姐。”
说完萧芹笑了笑，“行了，赶紧回去吧，都快过年了，你那边不忙吗？”
见他愣在原地不走，萧芹也没有再叫他，自己走了。
她心里都快慌死了，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小跑。
周玉感觉心都要碎了，正一个人沉浸在悲伤的世界了，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心底一喜，以为是萧芹回来了，结果一抬头是温巧娘。
周玉瞬间耳根子都红透了，“三嫂。”
三嫂刚才不会听见什么了吧？
温巧娘一点撞破别人表白失败的尴尬都没有，反而揶揄地看着周玉，
“男子汉大丈夫，被拒绝了，这就哭了？”
“没。”
周玉整个脸都热了起来，三嫂果然是什么都听见了。
温巧娘双手环臂看着周玉，“你说都说了，总不会人家拒绝你了，你就心里难受的一蹶不振，以后连萧芹这个姐姐都不认了吧，年轻人，这样的喜欢是拿不出手的，也挺没良心的。”
周玉闻言心里的羞耻感一下子消失了。
抬头道：“三嫂，我知道了，以后我就当她是姐姐，我这个当弟弟的保护她。”
“行了行了，别在我跟前保证，回去忙吧。”温巧娘摆摆手。
这时候她要不岔开话题，周玉这小子估计真的哭了。
“三嫂，你要去哪儿？前面就是山里了不安全。”周玉走了两步又回头跟着温巧娘。
温巧娘，“……我随便走走就回去了，你别跟着我啊。”
“哦。”
周玉耷拉着脑袋走了。
温巧娘转悠了一圈，没发现野羊，就是野兔子野鸡子什么的，正准备回去，倒是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