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弟,被他泡进酒瓶里,还加了千年人参!”
他一连说了三十多种他们兄弟的死法,都是从时飞阳脑海里面窥探出来的。
其他几个小的也偶尔窥探过时飞阳的意识,但是没有他道行深,每次骚扰动作就会被时飞阳察觉,然后立刻遭到九天元阳尺当头痛击,只有那个老五最擅长此道,探测到的最多。
听他说完,另外几个全都倒吸冷气:姓时的竟恐怖如斯!
他们嘴上蛐蛐着时飞阳,手上的活儿可是半点儿不慢,建筑所需要的砖头瓦块迅速制好运到山顶上,他们的母亲施法建造。
时飞阳没有选择用五色神砂浇铸,他只是想要一个普通的道观,而不是要那种美轮美奂的仙宫。
房子还在建造,卢妪就来了。
这老婆子现在可开心了,跟她斗了千百年的师兄,始终压了她一头,这回算是彻底栽在她手里。
他师兄走向穷途末路,眼看着要跟时飞阳火星撞地球的时候,她会出面阻止,化解一场灾难。
可是等大事完了,她又十分记仇的进行报复,把他师兄按进烂泥塘里,弄得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就这样还不算完,她跟时飞阳说:“我可以在这守着他,道友因为气运所钟,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尽管放心地去,我会护着他安全。”
时飞阳笑着说:“他是我的关门徒儿,当然得由我亲自守护教导。”
卢妪感到有些意外,她也没想到时飞阳会如此认真。
她的看法其实跟心如神尼差不多,枯竹老人转世投胎跟家常便饭一样,这一次转世不过是用自身血还一生债,认时飞阳做师父,一方面是消些恶果,再结些善缘。
她并不觉得枯竹老人真的会像一个才入道的小孩子一样手把手的跟他学,毕竟枯竹老人已经是顶级高手了,属于放下屠刀立能顿悟的那个,只不过是原来走岔的路,现在调整方向。
即便被封印了记忆,用不了几年也能自动恢复,法力甚至会在记忆前恢复。
并不需要从头学起。
但很显然时飞阳给枯竹老人定下的未来规划跟她想的不一样。
卢妪又说:“我推算此界运数,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一场极大的浩劫,应该要落在血神子邓隐身上,道友你不提前去做些准备吗?”
提起这事,时飞阳也皱起眉头:“血魔之灾有一个前因,目前最关键的东西在我手上,只要不被邓隐拿到,这场灾难就不会发生。
我也不能提前对他做些什么,因为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去应对另一场劫数,不然的话,会有另外一场浩劫……”
卢妪便问是什么。
“太乙混元祖师。”
“是他?他何德何能……”
卢妪临时掐指推算,并没有算出什么太特别的东西。
“他何德何能引发一场浩劫?还要媲美血魔之灾?难道就凭他手里的那口天魔诛仙剑吗?”
时飞阳点点头:“就是那把天魔诛仙剑。当年我们在星宿海总共练了十二把魔剑,我的这九把先天有余后天不足,虽然也很厉害但是威力有限,只是我当年用来震慑峨眉等正教之用,充其量也不过跟紫郢、青索当一较短长罢了。
另外两口如今一个在破头和尚手里,一个在他师弟穿心和尚手里,那两个魔僧和双剑将来另有因果,虽然也很麻烦,但也有几重好处,利弊得失一时也说不清楚。最厉害的就是太乙混元祖师手里的那把,那把才有真正的诛仙之能!”
卢妪还有一些不服气:“我知道那把剑用的是蚩尤的元神,可那又怎样?以我们的道行,莫说只是个千年的孤鬼,便是真正的蚩尤还活着,我们也不惧他呀!”
时飞阳笑了:“要是单纯当的蚩尤倒也还好,可是他被轩辕黄帝所杀,大卸八块,元神也被分成三份,怨气积累了好几千年,早已经入了魔道,又被炼成了天魔诛仙剑……具体怎么样我也说不好,他改了很多天数,我现在连他在哪也没办法推算出来。以道友你的法力推算他未来之事竟然平平无奇,他的手段就可见一斑了。”
卢妪不说话了,她虽然还是心里不服,但她不打算继续跟时飞阳争辩,虽然时飞阳是她命里的救星,可以帮助她度过未来的末劫,但是她不认为时飞阳真的比她强多少,甚至如果不算法宝的话,时飞阳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就枯竹老人虽然大败,也是主要着了她的道,被她先发制人,润物细无声般的暗制了元神,不然的话,时飞阳的太虚幻境根本困不住他那师兄。
她决定自己去找太乙混元祖师,把他那把天魔诛仙剑夺过来,看看到底有什么高明之处。
然后再把太乙混元祖师本人擒住押到时飞阳面前,交给他发落,到那时候看他还怎么说!
“既然到有你这么喜欢我那位师兄,你就在这里守着他吧,老婆子还有别的事要做,就先告辞了!”
说完以后,卢妪转身化作一道精白寒光,射进云霄,消失不见。
时飞阳看她离开,知道又会生出许多变数,像卢妪这种人法力太高,一出手就会牵动无穷变数。
比如普通人烧了一栋房屋,无论在空间还是时间范围上影响都很有限,过几个月可能就重建了。
可是卢妪能够炸沉一片大陆,牵连着无数的生灵的身家性命,动辄其实上半年寸草不生都是轻的,时间上影响更加久远,毕竟一座山峰都需要好多年才能形成。
由于变数太多太大,卢妪又有心遮掩和篡改天数,时飞阳一时间也没有办法推算出她确切的未来。
但整体上这老婆子加入自己这一边,算是一个很强的助力。
还有枯竹小儿,虽然还要付出一些心血才能养成,但付出越多,长得越正,将来才能越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