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眼看着苏梨还在叉着腰苦心冥想,少年心底警惕心大作,抓住她的小胳膊就想先把铃铛戴上去。
苏梨眼睛一亮,想到了,“对了,名字,名字!”
少年的手都在颤抖,“......名字这个就不用写了吧!”
“要的,要写的,你的,还有我的。”
苏梨掰着手指,这时才想起来,“对了,我们还没有说名字,你叫什么呀!”
少年:他可以不说吗?就当他没有名字吧!
苏梨眼神亮晶晶,自顾自的先开口,“我叫梨梨!小梨花的梨梨!”
少年:“......檀无,泪滴枕檀无数的檀无。”注1
苏梨听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是,好了,给你画上了!”
少年拿着铃铛,在角落里,给她添了一株小小的梨花。
梨花画好后,苏梨还在追问,“你的了,还有你的!”
“我的名字就是没有的意思,所以不用写。”檀无少年心不在焉的糊弄她。
苏梨更听不懂了,“怎么会没有了。”
“就是没有,可以了。”
檀无之所以会学画,还是幼时为了克服自己的狂化症,锻炼耐心,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这门手艺被小孩子讹上,耐心反而受到了严峻的考验。
苏梨看着代表自己的那棵孤零零的梨花,不满意的瘪嘴。
“不行,画老虎,你是老虎,老虎!”
最后梨花树下卧了一只老虎,苏梨终于满意的把铃铛带上了。
檀无疲惫的瘫倒在地上,比以前狂化期干了三天三夜的架还累。
一想到这点,檀无又想起来自己刚苏醒那会,除了饿一点,居然没有往常的虚脱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檀无看着面前玩铃铛的奶团子,目光移到奶团子已经愈合的手指头上,回忆起了那点甘甜的血腥味——
还有隐隐作痛的脑袋。
他这个头疼的症一时半会是好不了呢!
宁景言回到下榻的地方,挥退上来伺候的下人,吩咐贴身的小厮。
“收拾行李,我要离开几天!”
“离开几天?”小厮疑惑,“您不先回皇城吗?”
“不回去。”宁景言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块帕子来,稍稍捂了捂口鼻。
淡不可见的血色在帕子上一闪即逝,随后帕子也在手里烧成了灰。
面容阴柔的男人敛眸,如画的眉眼在烛火下勾勒出优美的剪影,他抖掉手指间的灰尘,“你倒是提醒我了,不能这样子留在这里。”
“明天叫人都回去,就说我先回上界了,你去回禀师尊那只妖魔的事,然后再来寻我!”
“殿下......”小厮紧张的还想说什么,但他家殿下显然已经定了主意。
小厮沉默的点头。
宁景言进了屋内,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走到铜镜前,手法熟练的拆掉了发冠,给自己挽了一个云鬓,上了点脂粉。
不到片刻,一个眉目含情、妩媚多姿的女子形象,就从铜镜内倒影了出来。
宁景言看着镜子,想到白日那个赖着他扎头发的小姑娘,以及与那人的一番话。
预知天机吗?
真有意思,小孩子有意思,大人也有意思!
他取出一朵同样的荷叶莲的绒花,簪在了自己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