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
他蹲在地上,一手捧着窝头,一手捧着水壶。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从他身边走过,虽然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却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
“阿哥!”
虽然天气炎热,但此时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孩叫了贺红兵一声。
女孩的一双大腿显露在外。
在保守的80年代,说实话,这样的装束如果穿在普通人的身上,指定要被人家嫌弃。
可女孩穿这身装束却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身上的银饰,还有这身打扮和装束,一眼看出来就是云省那边少数民族的装束。
贺红兵也同样如此。
一身黑衣黑裤,头上还用黑布缠着头巾。
他说的是北方人听不懂的语言。
两个人正说着,随后,贺红兵听到车站的广播,便拉起身边的女孩,朝着进站口走去。
女孩什么也不懂。
只能任由贺红兵拉着脸上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任凭是谁,现在也认不出,这就是穷凶极恶的贺红兵。
他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石门这边。
别人看到他只会觉得这是云省那边来的同胞。
甚至连检票员和他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察觉出任何的异样。
贺红兵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和身后的女孩交流着。
两人背着身上的东西。
来到了车厢后,二人找到了座位。
随后就一起靠着坐了下来。
女孩这还是第2次坐火车。
虽然不像第1次那么兴奋,但坐下去之后还是叽叽喳喳的,看起来很高兴。
……
事情还要说一个月之前。
女孩叫阿依娜,当时和哥哥一起进城贩卖茶叶。
结果在县城这边遇到了贺红兵。
他们并不知道贺红兵的身份。
当时兄妹二人用卖茶的钱去牲口交易市场,选了一头牛回来。
在回城的路上,牛突然发疯,牛角顶穿了阿依娜哥哥的大腿。
当时两个人正在赶夜路,本想着赶紧回村,结果却在路上遇到了这种情况。
正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
就在他们陷入绝望的时候,贺红兵出现了。
他先是用自己腰带上的绳索绑住了阿依娜哥哥腿上的伤口,止住了鲜血。
随后就帮忙把人背了过去。
一路上这家伙沉默寡言,可是阿依娜却对救了自己哥哥的男人心生好感。
后来阿依娜的哥哥腿上的伤势不好。
那个在路上遇到的神秘男人,却居然用针线把他的伤口给缝好了。
现在阿依娜的哥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可毕竟那条腿保住了。
那个人本来要走的,阿依娜鼓起勇气,询问对方有没有别的去处,愿不愿意留下来。
就这样,对方出人意料的答应留下来。
虽然他说的不是佤族人的语言。
但有一些词汇,阿依娜还是听得懂的。
阿依娜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是傣族人,或者是其他那边来的人。
又或者是从缅甸那边逃过来的佤族人。
于是两个人因为哥哥的事情互生好感,然后这个男人就成为了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