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就买票上了车。坐在车上,陈青峰把信件中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信件的主人是一对夫妻,还有一个大姐。
大姐在解放前是给人家当小老婆的,而她的丈夫是以前在舞厅跳舞的时候认识的他们家的大姐,解放后留在这边没有工作,也失去了经济来源。
毕竟那个时候上海解放,取缔了舞女这个职业。
大姐没办法,就只能跑到香港去投奔她以前的丈夫了。
大姐有个小妹,当初大姐去跳舞就是为了照顾小妹。
小妹长大成人,成了家之后大姐突然有一天抱着一个孩子回来了,然后把孩子留在了国内。
这样一来,夫妇俩人就不得不照顾那个孩子。
但也因为那个孩子大姐时不时的把香港那边的收入寄一部分回来。
后来运动开始了,他们一家因为有香港那边的亲戚,所以受到了牵连。
一家人都失散。
后面的这部分是陈青峰刚刚才知道的。
想起这些来,他觉得一阵唏嘘。
不过这趟车上卖票的是个男人。
陈青峰和老乔决定坐到终点站之后再问问。
车子最后到了终点站。
售票员看还有两个人没有下车,于是就过来问。
陈青峰这才说起了他们这一趟的来意。
“你是说许金花吧!”
“金花?”
“他有个哥哥叫许志勇,以前是知青,回来之后不学好搞掏机倒把,现在进了提篮桥。我倒是没有听说金花还有个妹妹。”
“那我们能见她一面吗?”
“金花,外面有两个同志找你!”
突然间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一个戴着套袖穿着蓝布上衣的女人。
女人疑惑地打量着陈青峰和乔大哥。
陈青峰则看着金花依稀,从她的眉眼间看到了和陆文婷相似的地方。
“你们是……”
“您好,我们是从外省出差过来的,偶然得到了一些信件,可能和你有关,所以就一路找了过来!”
“信,什么信?”
陈青峰说着,就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那叠信,随后放到了金花的手上。
金花一开始是怀疑,随后看了两眼,最后突然惊喜的哭了出来。
“这是我妈,是我妈妈的笔记!”
“那真是太好了,现在物归原主,不过这些信里还有一张照片,你记得照片是谁的吗?”
“照片?长什么样?”
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有一头卷发,然后双手捧着脸这样。
“那是我大姨!”
“你大姨?”
“我大姨嫁去了香港那边……”
“许金花同志,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是吗?”
“那个妹妹是大姨的孩子,运动开始前寄养在我们家的,但一岁的时候我们家遇到了别人抄家,妹妹和我还有大哥被赶了出来,然后就被分开了,你知道我妹妹在哪?”
“这个,我认识一个女人跟照片上的那个女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你的妹妹,你有时间吗?我带你去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