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晴雯害躁得不行。
索性乖乖闭眼躺下,呼吸稍显急促道。
“原是说你辛苦,好好伺候你一回。
谁想到.....你不正经!”
“我给你热热身不是?”
贾琮厚着脸皮说完,整个人压到了少女软糯的身子上。
开始慢慢享受起那种美妙的滋味。
晴雯身材娇好,容颜俏丽,秘境之中一弯雪蛤。
曲折幽长,只是她持久不长。
每当贾琮刚认真一点儿。
她就连连告饶,捱不住多久。
手都没处放,贾琮还得等她喘息几次才尽兴。
所幸少女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早已有壮观之迹象。
晴雯喜欢浓妆艳抹,因此身子香喷喷的。
贾琮小施伎俩,就能轻易挑起她的反应。
这个时候。
贾琮又发现她的一处宝藏,晴雯的耳朵竟也有这个功能。
此时晴雯就像瘫痪了一样,脸汗津津的。
双腿酸软无力地从他后背垂下来。
依偎在怀里,沉沉入睡。
贾琮看着她嘴角荡漾的笑容,稍稍出神了一会儿。
身心俱畅之时。
也不免考虑起来未来的正妻人选。
是要听从父母安排?
还是一起商议?
今日之前都没设想过,是因为实力和底气都不够。
倘若中了进士,一切都好谈。
如果不中,岂不成了笑话。
也无法左右前路的人生。
然而进士为官之前,恐怕有很大的可能娶妻。
修齐治平,齐家在治国之前。
像王思任、吴伟业他们考中进士都很年轻。
皇帝都说让他们先成家,再当官。
所谓;“奉旨成亲”。
修齐治平。
是儒家的要求,也是士大夫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修身齐家是治国平天下的基础。
他要以未成亲之身为官。
恐怕当不了多久,也得成亲。
等过了二月会试、再下一月的殿试。
再谈也不迟。
贾琮想着想着也睡入了梦乡。
晴雯醒过来,怔怔看着男儿俊郎的脸庞。
眼神放佛要融化了一般。
打量他半响。
方才摇摇头先去清洗了身子,才灭灯睡下。
万籁俱寂。
~~~~~
晨风拂动五楹楼的三道大门,三月初八的日子。
清明时节前后,卯初时分。
晨鸡啼鸣。
赶考举子的灯笼不及那些守卫官兵的火把亮。
开天文运,为国求贤,明经取士。
三座巍峨大门对于贾琮等直隶举人来说。
算是熟悉了。
乡试就在这里,会试也一样。
不同的是赶考的人,来自全国各地。
其中江西、江苏、浙江人数最多。
云、贵、川、陕、甘、宁反而显得可怜。
晋、鲁、豫、湖广、闽粤等地人数居中。
会试是全国性考试。
考官人数、姓名早在之前便传抄邸报。
明发天下。
主考官是内阁首辅、吏部尚书黄淮。
副主考礼部右侍郎、顺天府尹董安掴。
董安掴兼任监临官。
房官十八人,全部翰林院出身,其中有刚刚起复的蒋化狡。
蒋化狡被推为江左三大家之首、江左盟盟主。
另有翰林院庶吉士魏无知、编修贾斯文、修撰丌廷教等等。
对于外省举人来说。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受皇帝的亲自命题。
外省乡试都是学政命题的。
而贾琮两次直隶乡试、一次会试。
全部由皇帝命题。
“这才是人才济济,全国春闱一战哪。
董府尹是浙江人,在场有不少浙江兰社成员。
黄阁老是苏州人,蒋化狡是扬州人。
丌廷教是松江人......
看看整个会试考场,几乎被江南承包了。
不仅是你,龚鼎慈、戴凤祥.....和我们都危险。
据闻北人和南人的同科时文水平。
差距很大......”
张冇才吐吐舌头,显得没信心。
他和周六合也过了乡试。
王浩则是第二次参加春闱了。
几人讨论一阵,场面开始很混乱。
董安掴大声嘶吼之下。
官兵执火把分开队伍,才渐渐安静下来。
王浩正色道:“诸君,成龙成凤,便看今日了。
时不我待,龙门就在前方,跃过了。
咱们就是龙,不可蹉跎了年华。”
周六合跟着打气道:“张青松,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照你这么说,北人还有什么希望?
天下贡士,索性都取江南好了。
朝廷取士,每个省都有名额的。
江南再厉害也有名额限定,放心。
会试是按省名额定的!
直隶排第二,你怕什么?”
“三天后再见,诸君共勉。”
贾琮目光坚定地看向龙门。
队伍一直在前进,唱号、搜检、进门。
戴凤祥攥紧拳头:“前三名,必有我!”
龚鼎祠心道:“燕社同仁,今日是我们崛起之路!”
其中压力最轻的要数江左三大家的另外两个。
能被江南人这样称呼,本身实力就代表南省顶尖的。
更何况好多考官都是江南的?
这两人一个是松江才子丌诗轩、另一个是桐城举人方无烩。
如皋蒋家、桐城方家、松江丌家。
都是世代翰林世家,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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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西侧号舍。
贾琮看准了头场三道命题。
第一题;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第二题;女与回也孰愈?
第三题;五亩之宅树墙下以桑,匹妇藏之。
则老者足以衣帛矣。
五母鸡,二母彘,无失其时。
老者足以无失肉矣。
百亩之田,匹夫耕之,八口之家足以无饥矣......
不饱不暖,谓之冻馁。
铺开纸张。
贾琮沉思一会儿,执笔写下:
“以仁决勇,知圣人之不尚勇也。”
“盖仁而无勇,即不得谓之仁;勇而无仁。
则往往然矣。
观仁者可以思矣,自修者当知从事矣。”
“......盖仁者体也,勇者用也!
体可藏用,用不能藏体,故虽同秉彝之好。
而刚毅只可为近仁;仁者全也,勇者偏也。
全可为偏,偏不能为全,故虽共达德之名。
而体仁必尊为元善。”
“观仁者可以思矣,自修者可以知所从事矣。”
三月初九,揣摩第二题题目。
贾琮脑海就出现了《四书章句集注》的解释。
胡氏曰,子贡方人。
夫子既语以不暇又问其与回孰愈。
以观其自知之如何。
闻一知十,上知之资,生知之亚也。
闻一知二,中人以上之资,学而知之之也......
正襟危坐。
贾琮提笔继续写道:
“以孰愈问贤者,欲其自省也。”
“夫子贡与颜渊,果孰愈耶,夫子岂不知之?
乃以问之子贡,非欲其自省乎?”
“若曰:女平时之善于方人也,吾尝以女为贤矣。
夫在人者尚有比方之意。
岂在己者,反无衡量之思。
明于观人者,必不昧于知己。
窃愿举一人焉以相质也。”
“......将谓回愈于女乎?
而女自一贯与问之后,亦既高出于同堂。
将谓女愈于回乎?
而回自三月不违以来,久已见称于吾党。”
“将谓回不愈女,女不愈回乎?
此可以论过犹不及之师商。
而女之回也,固非其例;
将谓回有时愈女。
女有时愈回乎?
此可以论退与兼人之由求。
而女与回也,又非其伦......”
“吾不能忘情于女。
且不能忘情于女与回也。
女与回也孰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