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纨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姿窈窕、容颜娇美。
秦可卿是轻熟,李纨便是真正的成熟,横髻插钗,鼻面腻白。
周身收拾的极为素净,气质外显端庄冷冽,包裹在素裙里的匀称身段熟魅火热。
裙摆后的臀儿浑圆隆起,蜜桃似的绷起一道细长裂口,诱人非常。
“啧,好像能理解贾珠为何英年早逝了。”
贾琮赏心悦目的打量了两眼,便老实地收回目光。
非礼勿视,点到即止!
毕竟今生不同前世,行为举止最是讲究。
在前世,大街上光明正大的看美女,那叫欣赏。
放在当下就是轻佻、无礼。
何况这个人还是原主的堂嫂?
要不说凡事得有个分寸,贾琮刚摆回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
李纨的眸光就移了过来,朝他轻笑道:“兰儿跟着琮兄弟,近来学业有所长进。
你得闲了也过来教教他,那孩子不大说话,不单他闷,我也闷得怕。”
“珠大嫂子且放下心来,依我来看,兰哥儿定是个冬温夏清、孝子贤孙的人儿。
待来日举业飞黄腾达,大嫂子不仅贞节牌坊少不了。
兰哥儿还能给你挣一个诰命回来,那才是真正的扬眉吐气。”
这番话着实说到李纨的心坎里去了,她点头致意:“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宝、黛二人皆偷笑着,贾琮无语至极,这语气当真是把我当成小孩了?
抬头眺望亭外半空中几只随风飘翔的风筝。
贾琮不自觉间心有所感:“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好诗!”
林黛眼前一亮,玉手一拍,口中念念回味:“用词浅白,轻而易懂,但却别有一番味道。
琮三哥这首诗快比得上王摩诘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了!”
“不错,我听着也是好的。”亭下芭蕉边的薛宝钗,闻之也是目泛异彩。
贾琮没有接话,稍显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是在没有想装逼的想法。
完全是触景生情,脱口而出。
贾宝玉在一旁撇嘴,听得嫉妒不已,十分不服气的也想作出一首更好的来。
奈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句应景的好词儿。
脑子里只有那些情情爱爱的虎狼之词。
正在大脸宝暗恼不悦的当头,贾琮已经行出亭子。
找准风向,放了一小段线,快速朝前跑了几步。
原本静默不动的风筝,乍然间便升翔而起。
贾琮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漂浮半空的风筝。
有节奏的将手中线业全部放完,凤形纸鸢展翅高飞,青云直上。
与其他的几只描绘着,老鹰、蜈蚣、蜻蜓、蝴蝶等各色奇形怪状的风筝。
争先恐后的同类争相缠绕,引得姐妹们连笑带骂。
贾琮操控着线将风筝从中拉出来,凤形纸鸢随即飘向东边。
好巧不巧,东边恰有一只凰形纸鸢,两只同类竟然莫名的互相吸引,渐行渐近。
这一幕尤似公凤凰历经千辛终于寻到了母凤凰。
当下又正直春天,万物复苏之季,两只凤形风筝犹如干柴烈火,立刻便绞在了一起。
东边的那只纸鸢飞得很高,贾琮一时间并不好调控。
冒然收线回来。
反倒要把别人的给拉下来,贾琮缠持了一会,只得无奈一笑。
把线扯断,随它去罢。
众丫头见状皆笑了:“琮三爷的和东府那只配成一对了,也不知那一只是谁的?”
袭人朝问晴雯说道:“那是你家爷的,你不叫他去赔罪?说不定是东府的奶奶?”
“他缘故又不是有意的,去赔什么罪?就算是东府奶奶的,可曾会这般小气?”
晴雯坐在美人靠上懒懒地看着别人玩,两手一拍白了袭人一眼又道:“宝二爷在那里,你不跟着他?”
袭人仍是和颜悦色的笑了笑:“好姑娘,你跟我做什么怄气?横竖我可没得罪了你。”
“呵,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么多丫头,你偷偷和宝玉做的那些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会儿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就属你最贤惠?”
晴雯冷言讽笑道,不带半分情面。
袭人登时羞臊的脸红,借故避开了晴雯。
贾琮近来经常去东府练习骑射,珍大奶奶、小蓉大奶奶都不是个难说话的。
姐妹们瞎起哄,偏要看热闹,那边的线还没放,贾琮告辞从后门出去。
荣国府和宁国府同在一条宁荣街上,两府的中间是一条长长的夹道,围墙堆得老高。
他这副十一岁小身板再矫捷灵动,也爬不过去。
只得仰望着那只还漂浮在半空的凤凰,以此摸索着位置。
一路跑到东府天香楼,正巧秦可卿和两个丫鬟,瑞珠、宝珠。
三女俏立在二楼凭栏,那线就在秦可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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