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要,那是她自己亲手缝的。
她大贾琮三岁,今年已经十四了,并非还是个懵懂无知的雏儿。
铁牛从院子内打水进来,热水贾琮自己加。
冷水铁牛去天井里打,在东厢房洗了好些时候,铁牛叫晴雯送衣物过去。
晴雯小心翼翼的走进门,前脚才越过屏风,忽见一个光溜溜的身板立在浴桶内。
身板暂且不大,某些地方却也明显出奇,朝着男人的方向极速发展。
贾琮正洗的嗨,嘴里小声低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两手往下,极其珍贵似得搓揉一个凸显物件儿,像似擀面杖.......
“呀!”
晴雯怔楞了好几息,方才尖叫一声丢掉衣物,捂着小脸落荒而逃。
那双被绣鞋裹出来的金莲小脚,走得不是很快。
但杏目圆睁,蛾眉倒蹙,一张俏脸红得滴血。
晴雯又羞又气地走至院门前,两手叉腰:“铁牛,你给我出来!”
.........
“晴雯,你在偷看?”
贾琮很是不满,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竟然被人看光了。
晴雯怔怔失神,一言不发地坐在院子里,目光聚焦在天井上。
眸角似有泪痕,听到贾琮打趣的言语,嘴角只是噙着冷笑。
一张精致俏丽的小脸,几分媚人,几分惊叹,娇小苗条的身段也十分匀称。
“咦,晴雯你瞧!”
贾琮忽地指向银杏树下的蚂蚁:“这些蚂蚁都是分工明确的,它们和蜜蜂一样都有一个王。
蚁王只管生蚂蚁宝宝,她会和很多公的一起造孩子。”
“胡说!”
晴雯不信,但小眼睛却好奇地看了过来,睫毛忽闪忽闪。
贾琮立马叫铁牛去借来了铁锹,铲开树下凸出的土堆。
里面果然有一只白色的蚁王,身子比一般蚂蚁大很多倍。
贾琮笑道:“这回你可信了?这只蚁王还可以烤来吃。”
“呸,恶心!”
晴雯嫌弃的白了一眼,忽见另一种蚂蚁去搬死去同类的尸体。
这种蚂蚁是红色的,她不由皱眉道:“他们为什么要同类相残?”
“这有什么奇怪的?”
贾琮叫铁牛抓了那只蚁王去烤吃,说很香,铁牛连连摇头不要。
贾琮轻叹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蝼蚁尚且偷生,残食同伴的尸体,看起来不仁不义,暴虐至极。
人性亦是如此,从春秋战国至今,史载吃人的案例并不少,我大楚朝不少地方一闹饥荒,也会易子而食。
更何况人心险恶,他们有很多方法杀人不见血,比起残食同类的蚂蚁还可怕。”
“嗯。”晴雯似懂非懂的点头。
被他这么一打岔,原先的不快竟全然忘了。
再看这位小爷,说的话好深奥难懂啊。
虽比宝二爷都奇怪,可又感觉更有道理?
“那琮三爷是为何而读书?”晴雯想了想问道。
“若说是为家国——不过自欺欺人的想法。
说白了我是为自己,为了在乎的人,同时也为志向。”
贾琮拍了拍手上的泥灰,看向少女那张韶颜稚齿的明媚脸蛋:“你可知道唐朝有一位大诗人叫白居易的?”
晴雯懵懂的摇摇头:“很出名?”
贾琮失笑,转身走回西厢房:“白居易曾说过,穷则独善其身。
达则兼济天下,白乐天所愿,亦我所愿也。”
晴雯眨了眨眼睛,瓜子脸上满是疑惑,听得不大懂。
前面在说白居易,后面又为什么冒出个白乐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