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夷拍胸脯的动作一僵,“那还是算了吧!你自己解决。”
“雷泽你呢?”张蕴然看向旁边经过一番改头换面的雷泽,问道。
“之前你把吾内丹利用得太狠了,这里雷电又不丰盛,吾还没有缓过来。也只能对付六阶以下的妖兽。”
“行吧!到时候我自己见机行事”还好之前张蕴然也没指望靠它们俩去把惊孚收服。
休息够了,执夷就继续驮着张蕴然往祁山飞奔而去。
离开祁山一年的光景都不到,再次踩到故土上,张蕴然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她和阿娘曾经住过的房子已经坍塌大半。四周杂草丛生,有贼眉鼠眼的老鼠在慌张地四处逃窜。
周围的村子也荒静无声,再无往日炊烟四起,鸡鸣狗吠的热闹场景。
只有村子最东面人家的烟囱里徐徐冒出一缕孤烟,屋里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张蕴然却一点探究的欲望都没有。昔日,她是他们眼中厌恶至极的扫把星,沾之必定倒霉的扫把星。
直到醉无眠长老救了她,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之所以日渐虚弱,一日三小痛,三日五大痛就是拜这些村民所赐。
是她一人为他们一百零八人扛住了所有的病痛和厄运,没有得到他们的感激不说还活在他们厌恶的眼神与恶毒的话语里。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无法让她心生怜悯!
张蕴然确认自己的阿娘不曾回来过,再次在家旁边的槐树上做了个只有她和阿娘两人知晓的记号后,便带着执夷和雷泽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之前经过的村子很奇怪,吾嗅到了魔的气味。”雷泽晃了晃脑袋道。
张蕴然并不为奇,“曾经有人抽取村里一百零八人的病痛和厄运,在我身上施了恶灵咒。”
“恶灵咒!这是魔界最为歹毒的咒法之一。传说被施加之人生不如死,直至生机耗光而消亡。帮人挡住厄运病痛还是小的,帮人挡劫才是要命!会让人毫无征兆地顷刻间毙命,令人防不胜防!”
张蕴然紧咬嘴唇,“雷泽,你也听说过恶灵咒?”
“吾乃雷霆兽,专门对付魔的。对魔的了解自然比你们要详实得多。就说这恶灵咒,只在血脉纯正的天魔的传承中才会有。一般的魔修还真没有资格接触到这些。”
雷泽那双灯笼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张蕴然,“你得庆幸偶遇天魔时,只是被下了恶灵咒。”
执夷从自己肚皮上一拍,掏出鲜嫩的紫灵竹笋。它一边吃得口齿生津,一边含糊不清道:“吾倒是很好奇是谁帮你解了这恶灵咒,听说这玩意如蛆附骨,难搞得很。”
张蕴然沉默了一瞬,“是醉无眠长老。”
“那小子……”执夷啃竹笋的动作一顿,嘴里的鲜嫩竹笋顿时不香了。
“上一个让他这般拼命相救的是吾,因为吾是护宗灵兽且能吞那些天外飞来的邪灵……”
它默默地将啃了一大半的竹笋又塞回肚皮上的随身空间里,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或许那小子让你待在宗门里修炼还债只是一个为了保护你的借口。小家伙,看来你身上的麻烦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