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还是孕妇有滋味……”
“那是自然,可惜了,东婆这个案子太快……”
徐有功在这番对话里,整个人犯起来一阵恶心。
县令告辞,投入夜幕,徐有功忍住了没有上前一剑送走他,但看向里面的两个,少有目露杀光——
“我早该想到是他们。不,也许不止他们。”
从案发现场的刀痕,他就猜想到了是官府作案,不想县令竟然也参与其中……只为了女人吗?只为了那种事吗?
徐有功不理解,正如同旁人也不理解他为什么对这些世俗的欲望,不沾染分毫。
霄归骅按住他的肩膀,给他塞下护心的药丸,“别动怒,二哥,你的内脏受损,不宜大怒,眼下……怎么做,交给我就行。”
霄归骅陪他来就是做这件事的。
只是徐有功非要自己去,霄归骅少有的摁住他,拿出鼻烟壶来:“二哥,别逼我动手。
“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虽我不入朝,可我知道,官场多得是污流之辈,少的却是你这样的,然而,正是因为少,很多时候,我真的怕你会……所以,别让我担心。而且……
“我做,不就等于是你做?我们是兄妹,对吗?”
不是霄归骅说的打动了徐有功,而是霄归骅手里的小壶威胁到了徐有功,况且,他身体确实也不对,可他不想让霄归骅出面。
但霄归骅已经走了,并且是一进门就直接将迷药撒出去,两名捕头意识到不妙,拔刀下一秒——
晕倒在地!
霄归骅利索把人绑起来,眼神发寒的问徐有功要不要现在就结果了。
徐有功摇头,杀人,强x,掳掠婴儿,无论哪条都是死的不能再死。
但是——
“死一百次也只是死一次。”
徐有功忍着痛走到两个畜生面前,认出来这两个是当时请他吃饭,他没吃的那三人之二,还有一个……他不记得叫什么,猜测应当是今日当差。
“把他们先关起来,仔细审还有什么……”有些痛苦的顿了顿,徐有功侧头对霄归骅接着说:“徐无杖,今日要改名了。”
他想打他们。
不仅仅是打板,还想要把人凌迟…各种刑法都来一遍。
霄归骅却觉得高兴,甚至少有的笑了,“二哥你终于愿意动手了,其实,这种……已经不足以称之为人了,他们就是畜生,你没有改变你的宗旨,你只是对人,可是对畜生……你把他们杀了,也无妨。”
“好一句杀了也无妨,人命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
陡然传来的周兴声音,让徐有功和霄归骅都震惊。
霄归骅下意识挡在了徐有功的前面拿出毒粉,又收回,她知道毒蝎不怕,可这一举动让徐有功脸色微变,不过转眼,就只是看向走进来的周兴。
“上面安排我接着跟着你们。”周兴手里拿着马鞭,随意地甩着,“没想到,看见你们在这里,要杀人啊……”
徐有功直接问他,“你想干什么。”
“刚才的一切,我都听到了,这两个确实是畜生,不过,要怎么办,也该是律法说了算,徐有功,你这是被冲昏头脑了啊……”
周兴笑眯眯,可徐有功是从他手底下逃生的,知道他的笑不怀好意,但是——
“人在这里,我们没有做什么。”
他自己无所谓,可怕连累霄归骅,只是,再看一眼霄归骅收起来的瓶子,目光幽深。
不想周兴过去,抓起那两个人道:“所谓,不打不相识,虽然是我打得你,可是你要理解我,我也是奉命行事!那么眼下,我倒是有个办法……将功折罪,给你赔个礼。”
周兴把地上的两个抓起来,然后直接走到院子外。
拖拽中,那两人痛的直哼哼却也醒不过来,霄归骅过去又加了一点料,徐有功就更目光深沉——
同样的药,为何他和那个周兴,都不晕?
周兴把人拴在马匹上,然后上马,意图很明显,他要拖着那两畜生,但是——
“我没说要他们死。”
徐有功脸色黑沉,去抓住缰绳,手因一路握紧,早就浸染出血。
“我也没让他们死,是赶紧走,被发现,就不好了,不过,我有个地方——跟着我!”
周兴说完,也不管徐有功,直接策马。
徐有功下意识后退,眼看他离开,跟霄归骅上马车,狂追。
一路……竟来到那关闭的药铺。
徐有功就是在这里被抓的。
周兴竟有这里的钥匙,开门后,就把那两个拖拽的血人,丢到医馆内,“行了,我还清了。”
然后把绳索收好,直接离开。
霄归骅抿唇不语,徐有功少有看她一眼,再看远处的马蹄扬尘……然后,一瘸一拐的去医馆。
医馆里有密室。
密室安静,徐有功和霄归骅把人放下去后,又仔细检查了两个人的牙齿,确认没有毒物,才将他们嘴巴用布条勒上,再用刑?徐有功确实不愿,尤其是被周兴发现。
但是他也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触及自己随身的包裹,他有了想法,直接把那两张白皮披在了二人的身上。
本身,白皮就是可让人巨痒无比,这二人混身都是伤口,不一会儿就大叫着“痒!好痒!”醒了过来。
比痛苦更难忍受的是痒,徐有功在汝川见过断了腿都不怕的衙差却痒的要剁了手,可见这东西确实可怕。
但也还是那个念头——
他怎么不怕?
“这是什么!!”
“啊!好痒……救命!”
“救救我……啊……”
两个人披着白色人皮,不断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