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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许多方法可断他确实谋害了数名员外,他人在何处。”
徐有功说时,把第七张人皮拿来,用银针再对上两处孔洞,听县令隔着几具人偶道:“在梁府,刚回。”
“那还等什么?带来……还有他的女儿,梁霜,我猜的不错应当也找到了才对。”
徐有功说完,脑里再次冒出来那个花团锦簇下的婀娜背影。
但县令一群人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准确讲,徐有功办案他们就没看懂过,徐有功不需要任何人看懂,他不过是善于从凶手的角度推测问题,如果他是执棋之人,那么——
“那位梁家千金梁霜……恐怕不会出现了。”
说的当下,无比巧合,外面传来衙差的通报——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梁家走丢的女儿跟秀才私奔,找来了!”
“这么巧?”
许纯面露惊恐的看向徐有功。
恍惚,一堆白晃晃的人偶中,似又看到当年登科中举的朗朗谪仙少年,只是,画面很快回到眼前。
那熬了一夜,阴郁而苍白脸唇的徐有功,脸颊瘦削,神情清淡而眉眼浓烈,讥笑,“戏台子搭好了。”
徐有功这样的语气和面容,对比生出一种莫名气场。
从人皮中站起的他,看向那早就呆了的衙差,挑眉:“怎么?不是他们状告来了吗?”
那模样,俨然置身事外,却总揽全局,高台看戏。
“谁?谁状告?”
不清楚情况的许纯觉得自己像是傻子,有些恼怒的看衙差,才知道,秀才带着黑棺材,正在外面告状!
“这!这……”许纯却头回有种县太爷摸不着北的感觉,尤其是徐有功的态度……他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院内,吹来一阵风,徐有功抿了抿唇,黝黑的眼逐一扫过七名人偶——
“是时候揭开迷雾了,咱们走吧……”
一群人,彻底后背发凉,哪怕日光破晓,他们也觉得徐有功跟鬼一样,还是号召群鬼的鬼王。
“你们不去吗?”
从来到这里,徐有功看似总揽全局,实则全部被许纯拿捏着,如今他信步往外,终于彻底掌控全局:“还是,在等徐某去解决?”
许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此刻,除了被牵着鼻子走,别无他选了!
“徐贤弟……请!”
徐有功便默然往前走,走了几步,他吩咐把这些人偶带走,衙差们害怕,但……只能照搬。
公堂之上。
堂之上下,一如数日前,座无虚席,却又区别于上回,主位置给他留了。
但这番,徐有功没坐,仿佛置身事外的站在和犯人庭审一同的位置,不过,今日的位置又略有些不同,原本犯人该站的位置摆了一口黑色的棺材。
棺材边,站着的正是他要找的梁惠识和秀才,秀才从开始就不断的哭着,“霜儿……我的霜儿……我的霜儿你死得好惨!”
“啊……”
“我要告!大人,我要告他!我要告他梁惠识!歹毒杀了亲女!”
秀才一身酒气说时,梁惠识只冷冷清清的看着:“是你害死霜儿,还妄想栽赃与我!大人,这秀才诱拐我女与他连夜私奔,被我发现,我女要与他分开,他便威胁不成,将我女儿活活勒死,还想嫁祸于我!”
“你胡说八道!”秀才说时,看向徐有功,突然爬过去,拽住他的裤腿:“大人!徐大人!大人您要给霜儿主持公道啊!他逼死了霜儿!他逼死了霜儿啊!您是见过霜儿的……您还送过她回家……您是知道我的呀……”
徐有功低垂眼帘,只看秀才的手。
那跟元理,跟衙差一模一样蜕皮的手。
会是他作画吗?
徐有功不能确认,其实要按照他想的,这人皮作画,也许……就是那位李素节,但只是他想。
“是送过她回家,”徐有功看着那口大黑棺材,明明此刻人立在公堂中央,四面都被围得密不透风,可仍觉有风。
像笑,像哭的风,是死者的冤屈。
他接着说:“但我送她回去,与案件并无关系。你只陈述你的唱本便可,无需拉上我。”
徐有功的话让秀才脸色一白,堂上被迫上主位的许纯也是面色铁青,一拍惊堂木:“够了!顾世貌,你既要告就要拿出证据,如何证明梁惠识逼死亲女!”
顾世貌回过头,却忍不住再看一眼徐有功,明明当日……第一天就把他糊弄过去了,他眼下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都发现了不成?
“还不说!”惊堂木再落,许纯可不是好糊弄的,直接拿起签:“那就先打二十——”
“别,大人!这……容秀才我回禀,实在是数日前,徐大人来了以后,那梁惠识大概是发现了我俩,便让霜儿回老家探亲,
“霜儿给我留了消息说这日回来,便说她和我的婚事,可我去了梁府,却让他们毒打了一顿不说,好不容易找到霜儿,可她就……就!就已经被勒死!一定是他!他不愿意,逼死了我的霜儿!”
梁惠识冷冷道:“一派胡言,就算她是义女,我为何勒死她?”
徐有功只静静看他们演戏。
唯有许纯皱眉:“你!这!这到底是逼死,还是勒死,还是杀死!你都不说清楚!来啊,传仵作!”
亏得他记起来,这府衙还有仵作。
在仵作来前,秀才欲哭无泪,“大人,我虽也不清楚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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